用屁股对着这个青壮年小伙子,其实还是蛮羞耻的。
所以电梯门一开,随翩也就立马溜了出去,那肥宅还想追,可他第一举着手机,第二是个肥宅,还想追的到身手灵活的猫?
一个错眼就跟丢了。
肥宅举手机四顾,心下惘然,长声惊叹“我草!这猫真成精了啊!”
随翩从头到尾都没有进过正规通道,全是走屋檐树,飞檐走壁颇有侠客之风。她昨晚就记下了苗小英的住院房号床位,她在医院那么多年,知道医院编床位号的习惯,都不需要带路就找到了苗小英的病房,趴在了病房外树木的树杈上。
苗小英不知道是昨天麻醉打过睡得沉还是年纪大了觉少觉浅,天刚蒙蒙亮居然已经醒了,在和隔壁床一个同样因为头疼睡不着觉的病友聊天,病房里却没看见苗兰。
病友年纪不大,四十多岁和苗兰一个年纪,比起苗兰的精干利落的颜值加成外表减龄,病友一眼就看出了脸上的蹉跎和磨难。
满脸风霜,半头斑白,看起来竟然和苗小英像是同辈人。
“苗阿姨,我这心里,还真的是没底。”病友撑着脑袋看着天花板,看着便觉着颓然。
随翩看到她床上有手术衣,知道她是今天要去做手术。
手术台上一趟,真像个猪仔躺在案上只能任人宰割,一进去就不知道还出不出得来,睡不着会担心也是正常。
“秀兰你做的啥手术?”苗小英在医院门口做了四十年买卖,卖水果卖报纸书刊卖花卖饭卖菜,简直能算半个嘴上医生,想着帮忙劝解劝解。
“说出来还真怕你不信。”秀兰抬手指了指脑袋,“我这里面,有三根钢针。”
苗小英沉默了,秀兰眼里聚起两汪水“医生说,大概是我头上这两个囟门还没闭合的时候扎进去的,后来囟门合上了,就长在里头,出不来了。这三根针,让我头痛了四十多年,从针扎在脑子里那天就开始痛,要不是查出来,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为什么头痛,都不知道他有多想我死!”
也许是心里积了太多的事儿,打开的话匣子就合不上了“苗阿姨,你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这是咋回事,你说,就算想要个儿子,就扎女儿,可咋就往脑子里扎呢?他这是多想我死,多想我死啊!”
“咱们生来就是女人,可成了女人,难不成就是罪吗?为嘛就要让我摊上这事儿啊!”
秀兰说着就有两道眼泪像是开堤泄洪的洪水似的往下淌。
“为嘛就我遇到了这事儿啊!”
“不是就你遇到这事。”苗小英突然开口,声音里像是在掉冰渣子。
秀兰没想到这样的事儿居然还真的能遇到一样的,一时间愣住了“苗阿姨,你……”
“不是我,是我闺女。”苗小英擦掉即将溢出眼眶的水,“我倒霉,嫁了个龟孙,就为了要个儿子,我闺女刚出生才几天啊,那龟孙子就拿针扎她,那么粗那么长的绣花针啊,整根扎进去了!扎了四根!
要不是被我发现了,我闺女就没了!她那时,出生还不到十天啊!”
苗小英本来不是这么多嘴的人,更不想把自己的伤疤揭出来给别人看,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了!
秀兰愣了“那苗阿姨,你……”
“我?我拿着菜刀劈了他们家半条街!那家狗日的全是丧良心的玩意儿,没个好!趁我不注意,生了那个龟孙的那死老太婆还想把我闺女扔尿桶里溺死!”
秀兰忍不住惊叹“啊呀!那这样,你还咋过啊!”
“咋过?离!这窝鳖孙,说我生不出男娃肚子没用,血都没停就让我下地干活儿我忍了,摔盆打碗指桑骂槐我忍了,他吃香喝辣让我吃糠噎菜我也忍了,他们想要我闺女的命咧,我还能忍?”
“你……你也够悍的哈!”秀兰被苗小英的气势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