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随翩现在就一个想法这果然是方红旗的亲闺女!
四十年前,一个女人孤身一人带着一个要做大手术的还没满月的女儿,孤立无援没有人鞥伸手搭救一把的处境到她的嘴里,居然就成了一个人跑到城里来享福?
“你看那个苗兰啊,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涂脂抹粉穿的花枝招展的,还这么阔,也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
随翩不用看就知道她闺蜜的脸色很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疯狂后悔为什么要来看她照顾她住院?!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秀兰能一个人占一个病房了。
“你说那个苗兰也是,那是她爹啊,说不管就不管了……”
秀兰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蔡春花。
秀兰在养父母家里长大,但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还是认得的。
但也只是认得而已。
“你来干什么?”那张脸拉的,比随翩昨天骑得那头驴子的脸还长。
蔡春花呜噜呜噜得说了几句方言,秀兰听懂了,那嗓门顿时就吊了起来“还来和我要钱?我要做这个手术是谁害得哦!他当时往我身体里扎针啊!扎了一根又一根啊!你当时干嘛不直接扎死我?直接扎死我得了啊!”
蔡春花又说了一句话,随翩听懂了其中一个音爹。
其中内容更不难猜,秀兰马上就呜呜得哭了起来,眼泪说来就来“我只有这个把我养大的爹!没那个要扎死我的爹!
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哦!怎么投到你的肚子里哦!刚生下来就要被针扎,没被扎死了活了这么多年,进了医院做手术还要被追着要钱哦!你怎么不扎死我!你怎么不扎死我啊!你已经扎死两个了为什么不扎死我!”
话说刚才那个说“到底是她爹”的人是谁来着?随翩怎么没印象了?
随翩知道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了。
有些人啊,就知道叫自己命苦,见到有跟她一样命的人不跟她一样苦,她就恨不得别人跟她一样苦!
对于这狗咬狗一嘴毛呢,随翩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别看秀兰天天哭着自己命苦,看起来命也的确不怎么样,可她就是真的命苦,她自己手上是没钱的,方红旗占不到她的便宜。
至于她家里那个社会经验丰富的高壮男人,估计正谋划着怎么在他身上讹上一笔,怎么可能让他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