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赚这种钱的人,你还指望他们温良恭俭让啊!”何况王晨那个打扮……不说以貌取人,可真的不像个良家妇女。
“能用套,已经是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了。”
随翩从抽屉里翻出个账本,那字写得跟狗爬一样……不能这么说,随翩用猫爪子扒拉出来的都比它好看,这实在是太侮辱狗爬了。
但是好歹吧,还能看懂。
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分账里,能看出这个团伙一共有五个人,负责碰瓷的是王晨和另外一个小个子男人,还有那个打辅助的尖嗓子女人和另外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现在后面三个已经在拘留所里蹲着了,而那个小个子男人当时没出现,现在已经跑了。
所以现在他们的老窝乱的堪比暴风过境的垃圾场。
这些就更不用担心被人看出来有人来这里打过劫了,前面有人顶锅呢。
“啧啧,碰瓷还真的是个要命的活儿。”楚怀玉看了两眼,发现他们的技术还是成熟的,看准没有行车记录仪或者有明显违规的车辆,抓住他们不敢报警的心理讹诈,数字也不大,看情况在几百几千到万把块钱不等,那是相当的饥不择食。
按理说楚怀玉的车有行车记录仪,应该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偏偏被人盯上了,只能怪这二手的小破车行车记录装的太隐蔽了。而且他们就喜欢怼女司机,尤其是独身驾车的女司机,心软容易慌得没主意,而且他们同伙儿里有膀大腰圆的男人,说起来就跟拦路打劫差不多。
要是真的出了车祸,伤者的住院检查费用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数字,很多人就这么认了。
这事儿已经干了近百起,赚了小二十万,五个人分,负责碰瓷儿的那两人加在一起分不到四万,绝对的被压榨。
“其实早些年这活儿更好干。”随翩突然说了一句。
“额?”楚怀玉还没反应过来。
“前几年,国家开始查酒驾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不管是谁的责任,只要有人喝酒就是全责,所以他们就买通了酒楼门口的礼宾小姐,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只要有喝了酒的直接开车去撞,叫了交警也不怕,事故鉴定一定赢,所以一起就能讹不少。”
楚怀玉的想象力还是比较薄弱的“为什么开车去撞?”
楚怀玉看到的大多都是扶不扶,不都是肉身碰瓷吗?
“酒驾醉驾啊,他们又不是真的想死,拿肉身去碰瓷,真的不怕被人给撞死了啊?”随翩撇嘴,“就一辆破面包,能碰几十次,主动去撞,还能用车辆维修费叫高价,能换个几十万的,本小利大风险小,他们也是能算账的。”
楚怀玉目瞪口呆,还有这活儿?
“酒驾醉驾的没人同情,怎么算都吃亏,这个歪门邪道也算是把酒驾醉驾的频率降低了,现在这样的活儿就很少了。”所以他们才来用上了肉身碰瓷儿的招数。
高速封路,楚怀玉改走国道,遇到人碰瓷。
她找了个片子,多年来以行骗碰瓷为生。早些年的时候女人还有点容貌资本,做的事哈含蓄一点,专门去勾引一些有家有业有老婆的男人出轨,然后那个骗子再假装丈夫打上门来,狠狠敲诈上一笔。
这些年花残分推,干不了这样高要求的活计,就只能上点儿带风险的粗活。
碰瓷儿。
当小三吊人出轨,最多是被人老婆找上门来,挨顿打倒不至于丢命,再说了她也有同伙儿,一般吃不了亏。
可碰瓷儿,车子没长眼睛,那可是真的会死人的啊!“这钱这么好赚的吗?”楚怀玉都惊呆了。
“人家这是外快,能捞一票是一票,谁在乎这个?何况这是度假生意,别人拿不到的,私底下要是想要问出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情,还不一定是真的,他们顺手收集,也是长期工作,工作都做在前面了,你也没法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