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会有人来通传。徐侍郎,请吧?”
徐通淡淡一笑,目光微闪,“国丈,请!”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相视一眼,掉头走在众人面前。
众臣交换个眼神,抱拳施礼,客气着跟上去。
“诸位大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明事理!”
斜刺里走出一群人,打头的正是楚王赵焕。
在众臣错愕的表情里,他懒洋洋抬头看一眼乾清宫的台阶,毫不客气地讽刺奚落。
“我皇兄安危不定,诸位大人就这么走了,还真是会做人呢?”
徐通拱手行礼,“殿下有所不知,我等是奉了陛下口谕,去九卿值房等待消息……”
赵焕冷笑,“狡辩!”
说罢,他走到众人跟前。
“陛下遇刺,伤得如何你们很清楚。陛下口谕,谁传得口谕?”
徐通被他当场质问,一脸尬色,“这个,这个……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来传的话。眼下大都督和定国公都在内殿,我等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去问呀。”
赵焕冷笑一声,“大晏白养你们了。行,你们胆小怕死,本王去!”
一拂袖子,赵焕走在前面。
“庞淞,去叫门。就说本王要面见皇兄。”
“是!”庞淞微微低着头,走在赵焕的前面,可是他还没有走上台阶,就被侍卫拦住了。
“陛下有旨,非召不得入内。”
庞淞回头看一眼负手而立的楚王,目光泛着冷光,声音却说得卑微,“陛下不见外臣,总不会不见楚王殿下吧?麻烦侍卫大哥通传一下。”
侍卫“陛下正在养伤,不便见客。殿下请回!”
庞淞脸色一变,哼声,说话便不再客气了。
“尔等不许臣工们面见陛下,又不许殿下觐见,甚至不肯进去通传……莫非是殿内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侍卫看他一眼,“陛下的事,我们做奴才的怎会知晓?陛下要见谁,不见谁,奴才哪里敢问?”
这话不仅回应了庞淞,还讽刺了他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也是个奴才。
庞淞凉凉一笑,退回两步,走到赵焕跟前,“殿下,此事看来不同寻常。我看,八成是有人心怀鬼胎,图谋不轨……”
赵焕看一眼侍立在门前的两个侍卫,重重哼声,“行事这般诡秘,没鬼就怪了。”
说罢,他甩袖上前,径直朝大门走去,朗声道“皇兄,臣弟来探病了。皇兄,你可安好?”
“殿下止步!”
侍卫伸手要去拦他,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站在里面的是太子赵云圳。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赵焕,又慢慢看向他身侧的庞淞。
“掌嘴!”
庞淞一怔,连忙弯腰赔礼,“太子殿下,楚王殿下也是担忧您和陛下的安危,这才……”
赵云圳打断他,“本宫是说,让你这奴才掌嘴。”
庞淞阴沉着脸看他,“太子殿下,不知小的错在何处?”
赵云圳撇嘴,“你说有人心怀鬼胎,是指本宫吗?”
庞淞被他问住,“小的不敢——”
赵云圳“那你就是在胡说八道了。这张嘴既然不会说话,该打不该打?”
见他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伶牙俐齿,赵焕皱了皱眉头,“云圳,此事涉及你父皇安危,皇叔不得不出面了。你须记住,你不仅是大晏太子,还是皇兄的儿子,不要错信反贼,让心怀歹意的人有机可乘!”
“皇叔说得对,我不仅是父皇的儿子,我还是大晏的太子。”
太子两个字,赵云圳说得极为冷冽。
说罢,他回视着赵焕的眼睛,目光微闪。
“那么敢问皇叔,大晏太子要罚一个奴才掌嘴,不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