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丨亵之事,当真该死!”
陈淮登时面如死灰,声嘶力竭地喊叫。
“我何曾……何曾伙同兵部?我没有,我没有!五城兵马司为什么来,我哪里知道?我不知情,大都督,此事与我无关。”
他惊骇嚎叫,无半分体面。
赵胤看他一眼,面色如常,冷冷地道“是与不是,本座自会查实。”
说罢他掉头,冷声吩咐。
“传本座令!兵马司来人一律缴械看押,严审细查。若有违逆反抗,格杀勿论。另,晓谕兵部尚书张大人,为防兵马哗变,暂缓兵部调兵之权。若有阻挠者,有犯官同罪!”
陈淮一听,从头到脚都凉透了,跌坐在地。
这时他才明白,赵胤今夜不仅有备而来,而是早已织好一张遮天大网,等的人是他,又不仅仅是他。
这一网扫过来,是要掀起惊涛骇浪,要将大晏朝堂掀个底朝天呀!
又狠,又毒,铁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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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萧从内室走到外间,就看到元疾行坐立不安的模样。他抬手拭了拭额头的汗,坐在一旁拿起凉茶猛地灌了一口,瞪眼看元疾行。
“你这是什么狗模样?”
元疾行看他浑不知情的样子,干笑两声,“哥哥,你这是憋了多少年?干得这般投入?外面出大事了,你竟然半分不知?”
陈萧一怔,看他很快肃然了脸,侧耳倾听的模样,不禁微微撸了撸脸。
他属实许久没有做过这事了,可方才酒后的冲动来得又快又急,不仅不受他的控制,甚至有一种意识模糊的奇怪错觉,如同做梦一般……
在女色上,像陈萧和元疾行这种世家弟子,自然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什么样的女人对他们而言,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可是,陈萧其实与元疾行有些不大一样,他并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玩女人,更不喜欢方才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不能掌控自己,还是人么?
那叫畜生!
方才的他,确实很畜生。
他甚至不知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太恍惚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恍然一梦般醒来,陈萧内心隐隐有一种惶恐。
这种惶恐,也让他完全忽略了元疾行说的“大事”。
或许说,于他而言,这京中无论多大的事,也算不得是大事。
他皱皱眉头,又仰天喝口凉茶,站起身来。
“走了!”
元疾行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以为他还在回味,刚想出声阻止,内室的门便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
骆相思娇滴滴地倚在门上,双颊通红,头发凌乱,似乎想要迈步出来却是有些不便,小手死死抠住门框,俏眼望一眼陈萧,又低头羞涩地道
“玉楼,你来抚姐姐一把。”
这是走不动路了么?
柳玉楼听她嗓子都哑了,不由又想到刚才那震天动地的响动,不用想便就明白这姐姐是被折腾得不行了。她抿嘴一乐,上前抚着骆相思,小声调侃。
“怎样?可是……透透的了。”
“你个小蹄子!讨厌。”骆相思害臊地捏她,却没有什么力气,脚步一迈,哎哟一声,慌忙扶住柳玉楼站稳,走到陈萧的面前,堪堪拜下。
“公子这便要走了吗?”
陈萧脊背微僵,没有看她,嗯了一声。
骆相思看着他高大健硕的身躯,脑子里不停回忆方才的疯狂,身子忍不住颤了颤,目光复杂又留恋地一瞥,微微咬住下唇。
“公子何时再来看相思?”
倚红楼是个销金窝,可是像陈萧这种长得好身手好家世好还天赋异禀的男人可不会常有。
骆相思铆足了劲想要勾住他,哪怕得他一个回眸。
只要陈萧再来,她就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