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了我们家的诊金银子不做事,就这么拖着我们啊……”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害的是什么病,吃的是什么药,也不给个说法。人好端端来瞧病,倒在他家的医馆了,大夫也不救……这叫什么医馆,这是什么大夫,我看就是治死人的庸医,江湖骗子。”
那些话越说越过分,把个孙国栋急得双颊通红,又是怒又是急,又是无可奈何。
他虽然医术不如祖父孙正业,考太医院的时候也没有考上,没吃上公家饭,可跟着孙正业行医执法这么多年,再不济也比普通大夫强,人也忠厚良善,何时被人这么数落辱骂过?
“人不是我治坏的。”
他涨红着脸,几乎要吼起来。
而外面的人声音比他更大。
“那你倒是给个说法,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人自己走着来,到了你的医馆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孙国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解释不清。
时雍突然“嗤”了一声,走出去打开帘子,望着那群吵吵闹闹的人,冷声道“你们是谁?患者的亲属还是他们的仇人?人还没死呢,就想骂死救他们的大夫是吧?我看你们就是诚心想叫他们死。”
她可不像孙国栋那个老好人,说话又冷又酸又损,气势也足。
那群人愣了半晌,终于有人厉声反问。
“你又是谁?我们的事,要你来管。”
时雍望着那质问她的年轻小子,淡淡一笑,“我是你姑奶奶。”
那些人当即变了脸色,时雍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拉下脸冷冷道“我劝你们老实点,不要过来。不然,沈家夫妇今儿要是死在这儿,你们都是刽子手。”
众人又是一怔。
那年轻小子暴怒不已。
“你算什么东西,由得你来说话?”
时雍看着他,冷笑一声,猛地摘下帷帽。
“我是孙正业老先生的徒弟。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人群里隐隐有抽气声传来。
看着时雍那张不近人情的冷漠面孔,人们面面相觑,好一阵才有人发出声音。
“宋阿拾?!”
“嘘……是明光郡主。”
人们开始躁动起来,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药堂外面围观的人群更是往里涌动,不时传来大喊声。
“郡主,沈家人得的是不是米市街吕家人的怪病?”
“是不是有邪灵作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