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爷抓着一把芹菜还没择好,听到老院长捂脸说要不回去吃,茶爷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院长立刻就怂了“在这吃在这吃”
自从上次真的有刺客要杀老院长,隔着十几米,破甲剑飞出去,那刺客手里的弓还没拉满就被破甲穿胸而过,老院长亲眼目睹之后就对茶爷多了几分惧意。
这当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前阵子大风吹倒了长安城里路边几棵树,恰好拦在路上挡住了老院长上朝的马车,车夫说这乃是不祥之兆,劝老院长回家去,老院长还没说话,茶爷说了一声放屁,从马车上下去,一脚把横栏在街上的那棵树顺到了路边。
坐在马车里的老院长看到那树在路边撞了一下,心也跳了一下。
还别说,那天路上真发生了点意外,有刺客以刀伤了马,马受惊冲出去直奔老院长的马车而来,眼看着就要把马车撞翻的时候,黑獒从一边跳了出来,一巴掌把奔马按那儿了。
嗯,是按的。
当天那个刺客都没敢露面,后来过了几天又被茶爷一剑穿死。
自此之后,茶爷一瞪眼,院子里人狗皆怕,连黑獒都得老老实实的蹲在那不敢乱动,唯恐被茶爷一个过肩摔扔出去摔它个七荤八素,它更怕的是茶爷拿它练手梳小辫,上次弄了它一脑袋的蝴蝶结
老院长紧了紧衣服,叶流云噗嗤一声笑了“今年冬天挺冷的哈。”
老院长看了看茶爷脸色,小心翼翼的点头“冷,冷”
沈冷睡觉那屋的窗子被推开,睡眼惺忪的冷子探出头“谁喊我?”
“你睡你的。”
老院长看了他一眼“晚上起来做饭就行。”
这才中午。
沈冷哪里还睡得着,披上衣服起身到外边来,给老院长和叶流云见礼又泡了茶坐下来聊了一会儿,然后又去厨房换茶爷,茶爷哼了一声,显然对扰了傻冷子睡觉有些不满意,可也只是哼了这一声而已。
沈冷笑着说道“老院长叶先生也是担心我才过来看看。”
茶爷当然知道,只是有些心疼。
“菜都择好了?”
沈冷看了一眼,然后活动了一下双臂“回屋去歇着吧。”
“我不。”
茶爷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看沈冷炒菜,托着下巴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回来的时候陛下给了我一个任务,因此还给我放了半年的特假,只是因为在北疆耽搁了两个多月,现在就剩下不到三个月了。”
茶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有三个月在家!”
沈冷嗯了一声“能在家踏踏实实过完年。”
“陛下给你什么任务了?”
“生小孩。”
“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嗯?!陛下怎么这么不正经。”
茶爷红着脸把后边三个字说出来,然后就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再然后就发现沈冷脚上的靴子已经很旧了,如今沈冷已经是从三品大员,还穿着这样破旧的靴子显然不太符合身份,那靴子上缝缝补补,看起来手工很拙劣,显然是他自己缝补的。
“你做的,舍不得换。”
沈冷抬起脚“鞋底你绣的恩爱鸭都快磨掉了,回头得给我绣一双新鞋。”
茶爷“呸”
哪里是什么鸭子,那是鸳鸯啊,可是心里美滴很。
就在这时候外面又有车马停下,人还没有从马车上下下来,声
音已经飘进了小院。
“茶儿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高小样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拎着很多好吃的,披着个鹅黄色的大氅留着两个马尾辫的少女跑起来可爱极了,当然比不上她飞菜刀的时候可爱。
一口气冲进厨房,看到沈冷的时候高小样楞了一下“这就是?”
茶爷点了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