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响起了一阵似乎是在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是女孩光着脚在地毯上奔跑而过的轻响,最后一直来到门前,卡特琳娜退后了几步给奥兰多让开位置到一边,接着房间的大门被轰然推开,胡乱系着腰带和绑绳宫装礼裙的卡特琳娜从中走出,一头金发散开着,眼神中满是疑惑。
“动手!”门外的卡特琳娜猛地喊道,而奥兰多挥剑而出。
宫装的卡特琳娜惊讶地看到了一旁的奥兰多挥剑而来,蓝色的眼眸中反着着剑刃的寒光,接着在倒影中,奥兰多没有斩向出现的卡特琳娜,而是斩向带他来到这里的,门外的卡特琳娜。
那个卡特琳娜也惊讶地举起手抵挡,接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后,但手掌上依然被剑锋斩开了一条伤痕,蓝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滴落下来。
奥兰多举起剑挡在依然惊疑不定的宫装卡特琳娜身前,警戒地凝视着眼前的“卡特琳娜。”
“你是怎么发现的?”卡特琳娜握住手,上面的伤口流血止住了,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直觉。”奥兰多耸耸肩说道。
“不应该吧,我的变化可是绝对完美的,性格上应该也没错才对。”她笑起来,脸依然维持着卡特琳娜的形状,但眼睛中有蓝色的光溢出,“你要明白,凡人,我可是诡变幼主。”
诡变幼主在奸奇的恶魔中是独一无二的。大欺诈者给了他的宠儿一种天赋——诡变幼主可以万分精准的模仿其他生物。诡变幼主变换自己身形如此之频繁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外貌,只有万变之主记着这些,但他会将此独自保守下去并以此控制诡变幼主。
“那就是你的水平还不够吧!”奥兰多沉声挥剑向着面前斩去。
克鲁扎看了看四周,虽然他知道它在什么地方。那座又高又窄又特别的联排别墅和他记忆中的一样。这在他心里根深蒂固。那细长的尖塔,有狭窄的窗户,尖顶有奇怪的曲线美,它像柔和的波浪一样升起,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圆顶。箭廊在尖塔底部开了一条狭缝。第二座圆形塔固定在主楼的侧面,宽得大概能容两个人走过,但它有自己的小圆顶,还有更多的奇怪的裂缝用来装窗户。
一个烙印在他心中的地方。一个充满恐怖、邪恶魔法和死亡的地方。
他举起了手。他指出。
“喂,狼,”他说。
他醒来,听到远处的打斗声。疼痛像潮水一样涌回他的身体。但现在身子软了一些,好像他在漂浮。
艾瑞克从床上抬起头来。他折断的手臂抽动着。就像那只粉红色的眼睛在跳动。
在客房闪烁的灯光下,他看见那个叫lenya的姑娘正从银盘子里拿着一杯热的棕色液体,那银盘子是一个穿着锦缎、假发和粉末的苍白的老人端来的。
“还有别的事吗?”骑士脸色苍白。”
“行了,布鲁格尔。”莲娅说,侍从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你不知道这有多有趣!””她笑了。“我照料那位可怜而勇敢的骑士,他救了大使的命,王宫里的职员们,即使是肥臀贵族,也都不遗余力地来帮助我!”
“s所以他还活着?”
lenya吃了一惊,差点把杯子掉到地上。“你醒了?”
艾瑞克爬到缎子垫上坐了下来。‘是的。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嗯。我自己。”
“他还活着,布雷顿人?”
“可以……来,喝这个。”她伸出杯子,帮他喝了一口。味道辛辣,充满了香料。
“这是什么?”
的补药。从我哥哥教我的食谱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是宫廷大臣亲手做的!”
艾里克对她富有感染力的幽默笑了。药膏的温暖正在渗入他的身体。他感觉好多了。
“你哥哥知道一个好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