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第一批冲上城墙的诺斯卡人几乎全部被守军的剑士与矛兵杀死或赶下了城墙,但现在诺斯卡人们的攻势已经开始源源不绝地冲上来,数百人的守军堆集在城墙的外沿与诺斯卡野蛮的掠夺者们作战,而在塔楼上是老练猎人们的地盘,这些射术精湛的弓手们几乎能确保每次射击都有优势,但面对诺斯卡人绝对的数量优势也只能尽力而为并攻击其中看起开身份更高的士兵。
在远处的斯库尔并没有指挥进攻,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跟着不少披挂沉重甲胄的战士,这些野蛮的混沌勇士们一样因为杀戮的渴望而蠢蠢欲动,只有不断献上鲜血与荣耀他们才可能在神的注视下走得更远。
但斯库尔并不会让自己的强力的部队率先送上城头陷入苦战,他很乐意让那些汇聚过来的战帮们先去消耗帝国人的体力,诺斯卡人很少会聚集足够的部队,只有在一个冠军的带领下才能办进行共同的事业,大规模入侵帝国或巴托尼亚。但是它的团结从来没有真正确定下来,因为它依赖于它的主人的力量和钢铁般的意志,以及对它的战士对胜利和财富的承诺。
海耶尔的率先离去让这些可题都落在斯库尔的头上,而很多的混沌战帮都是为了海耶尔的身份才汇聚起来,而斯库尔一直很难指挥得动他们,即使之前的对决中他已经重创甚至杀死了部分战帮的领主,他们会因力量而暂时服从自己,但斯库尔依然更乐意于让他们先去作战,反正吵吵嚷嚷着要进攻的也是他们,而血神对鲜血的来源也一视同仁。
帝国人很难分清诸多的诺斯卡部落与战帮,甚至认为他们是一个单一的,无意识的野蛮战士的部落,但诺斯卡不同的部落与战帮间也有着些许独特的地方与战术的不同,但无论如何,任何诺斯卡军队都是由强大刚硬的战士组成的,他们有着致命的力量吗,并对南方人充满蔑视和仇恨。
在嘶吼咆哮的战斗中,血神恐虐的名讳被所有诺斯卡战士们传唱欢呼着,把所有人推入一种无法控制的战斗狂怒中,血腥的诺斯卡狂战士被送到战场上、他们就好像闻血的畜类、永不止息、直等他嗜血的欲望满足,让手持的利刃上鲜血淋漓,敌人的血污遍野。
但诺德领的守军们也毫不动摇地奋战到底,因为他们也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敌人是怎样的存在,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死亡与奴役,因此相比躲在后面瑟瑟发抖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与这些诺斯卡人奋战到底,因为千年来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野性的鼓声在战场上回荡,人们在痛苦、愤怒和挑战中咆哮着,武器的碰撞声刺耳地响了起来,也能听到钢铁劈入肉和骨头的清晰声音,金属与火药发射炮弹时发出的劈啪声,从城墙塔上的狭缝中射出的箭向下掠过诺斯卡人的躯体。
屠杀和混乱在城墙上全面展开,成百上千的敌军拥挤着推来推去,他们爬上附近的梯子,或者拽上厚厚的绳索,当一个帝国剑士用盾牌将一个野蛮的掠夺者推下城墙的时候,一个挂着铁爪与弯刀的诺斯卡人飞身而上攀上了城墙割开了他的喉咙。
尽管城墙下的诺斯卡人仿佛源源不断地涌来,但在帝国士兵们不懈地战斗与来自后方轮换的支援下,面对城墙无法展开所有兵力的诺斯卡人们也只有不断拼着消耗来对付帝国军队,而这正是守军们想要的,他们只要为塞森蒙德的选帝侯和其他军队争取足够的时间就好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斯库尔早就计划好了要对付诺德领选帝侯的军队,现在只是让选帝侯相信他们已经被一座城镇拖慢了步伐并集结好军队出发,而斯库尔也盘算着战斗消耗的时间以及帝国军队的动向,他相信他不会在这里耗费太久的时间和精力。
这时他闻到了炽热的金属散发出的气息,以及地面被烧焦后灰烬尘土的味道,在冬日的雪地上,流淌的黄铜将积雪蒸发了,斯库尔看着在积雪蒸汽中显得朦胧的辛勒,略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