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别人有可以为之献身的父亲，但你还有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师”。

老师！杜羽鸣！

百里羡川绝望的大喊道：“不要啊！”。但他的声音如同他的力量一样，在这狂暴的能量面前，不堪一击。

话音落，他的身体向后飞去，杜羽鸣的身影被淹没在火焰中，他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一点点消失。

随着杜羽鸣的消失，那股狂暴的能量也终于散去，百里羡川也狼狈的摔到地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坐起身，百里羡川的耳朵出现耳鸣，这个时间仿佛在天旋地转，随后，人们的哭喊声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想站起身，却又狼狈的跌倒，再爬起来，依旧狼狈的跌倒。

终于，烟沙一点点散去，他的神志也恢复了一些，烟沙中，一个身影躺在满是碎砖石的地上。

“杜老！”。

看着那身影，百里羡川整个人愣住，他不相信这一幕，就像不相信叶柠乐死在自己的面前。

下一瞬间，他连滚带爬的跑向杜羽鸣，但是却跌倒，双腿好想不听使唤一样，无所谓，那就用爬的。

这短短的距离，在他看来，却那么远，恍惚之间，他看见了叶柠乐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他狼狈的爬到杜羽鸣身边，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老人，他的胸膛被炸出了一个血窟窿，他的一只手臂也消失不见。

这一刻，百里羡川显得手足无措，他一下握住杜羽鸣的手，又一下按住他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