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愤青的专长既不用深入地处理琐碎的具体事务,又可以从容地用过来人的高度看待当时人看不透的现象,再加上把旁边一个也算得上是未来一代名将的高高手级人物唬得一愣一愣的,爽莫大焉。
郭松龄相见恨晚。他自负学识过人,是战场上运筹帷幄的人才,却屈尊在奉天讲武堂做这成日夸夸其谈的“教书匠”,难得遇到少帅这么有理想、有文化、有眼光、有气度的“四有”新人,顿生知遇之慨、报效之情。
张汉卿是知道郭松龄的价值的。在东北军里面,将来能够数得着的人物,眼前绝对算得上其中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在军事方面,是可以对自己有极大的帮助的。难得的是,在目前,郭的忠心不容置疑,这是经过历史证明的。这样的人才,收之麾下,何乐而不为?
对韩淑秀,张汉卿也是表现的十分尊重。在妇女地位还很低下的民国之初,有这么一位女性,有思想、有眼界、有能力,更可靠的是,他是郭松龄的夫人。对缺少人才的张汉卿来说,每一个这样的人物都要抓住!
于是,宾主尽欢。
于是,少帅经常与郭韩两夫妇谈古论今,商榷时事。
当张汉卿把建造一支新式奉军的理念与郭松龄分享后,郭松龄十分欣赏之,并愿意全力支持;当张汉卿将建立奉天革命党并以之领导东北的土地革命、解放妇女运动和工人运动的想法向韩淑秀表白后,激动不已的韩淑秀主动要为少帅作为建党发起人之一并作为联络人,并拟在以后负责妇女运动与工会工作。
在张汉卿的极力举荐下,借着少帅这杆大旗,张作霖也许是早有耳闻,自然使郭松龄步步高升。先是升中校教官,然后很快就兼职成为将军府里举足轻重的高级参谋。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张汉卿自己在修炼内功,但不妨碍他对于国内局势的关注。老袁殡天后,黎元洪总统、段祺瑞总理在施政方略上的争执开始凸显,北洋分裂危机开始浮在明面。7月,长江巡阅使兼安徽督军的张勋向各省督军发出呼吁,准备于9月在徐州召开督军团会议,拟以地方抱团的力量对中|央施加压力,成为直、皖系之外的“第三极”。
这一做法立刻获得了响应,各省都与他眉来眼去,连张作霖也决定以奉督的身份掺合一脚。没办法,在干强枝弱的现状下,想在东北有所突破,非得有强援不可。而这个督军团,明眼人都可以看到它与当年的“东南联保”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汉卿清楚地知道随后的国家走势,他完全不用做任何动作便可以痛快淋漓地做他的少帅,反正奉系的崛起是大概率事件。不过既然穿越来一趟,难道是要自己做历史进程的旁观者的吗?自己知道“天命”在讲武堂还那么拼,不就是想获得一个更好的结果吗?
人心的获得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达成,同样一支强军的练成非短期之功。在讲武堂训练再刻苦、成绩再优秀,总不如自己独领一军来得有意义。现在身边已经有诸多的追随者,如果再像正史上那样按部就班地接位,穿越的意义便大打折扣。现在是北洋史上最动荡的时代,既是灾难,也是机会。
机会就在身边。
当初自己配合张作霖骗到袁世凯的军火从而扩编10个营的新军,因为恶了老袁,所以一直没能获得中|央正式的番号,没办法只能摇身一变作为张作霖的卫队。张作霖原来就有一个近千人的贴身马队,加上这支生力军后,成为一个人数达8000人的庞大队伍。满编的27师也不过一万二千人,这么多新军立刻让嗜兵如命的将领们闻到了腥位。
在张作霖卸任27师师长后,孙烈臣继任,当初同为旅长的汤玉麟便想接管这支队伍,再与孙烈臣并驾齐驱。但是张汉卿极力阻挠,他认为汤玉麟被剥夺了掌握省城密探队的权力之后思想极度动荡,他在53旅已经把持这么多年,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