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每周的学术科教育计划实施表,印发各营、连遵照实行。总的原则是把训练当真正的战斗来看,各连排班也时常召开小组会议,讨论训练得失。一些官兵从老兵出身,很难接受少帅这种“剥夺了老兵与军官的种种特权、把士兵当人”的管理风格,不免私下嘀咕。而长期未接受战争考验的新兵们,在乍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时也不免认为未免有些难以忍受。对此张汉卿有句名言对应“只有平时多流汗,才有战时少流血。”
另外因为基层军官与士兵一起训练,吃相同的饭菜,还要在晚间接受各种“扫盲”教育,所受的苦比之士兵更多,所以即使卫队旅的训练比二十七师强度更大,士兵们的怨气却始终在可引导的范围内,那种被老将们私下揣测的士兵“哗变”随着训练的深入人心而变得越来越难以出现。
张汉卿亲自编写“卫队旅军训”、“士兵问答十二条”印发到各营、连、排;贴到兵舍、讲堂内,作为早晚点名时必须进行的教育课目。“卫队旅军训”全文如下
“我民族受强邻之压迫,危在目前。凡我卫队军官、士、兵、夫等,务本旅之意旨,牺牲一切,努力工作,以互助之精神,精诚团结,服从命令,共赴国难。”
士兵问答12条
问我们的父母是什么人?答是老百姓。
问我们的兄弟、姐妹、亲戚是什么人?答是老百姓。
问我们穿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答是从老百姓那里来的。
问我们吃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答是从老百姓那里来的。
问,我们原来是什么人?答也是老百姓。
问我们和老百姓有这样的关系,应当怎样对待老百姓?答应当爱护他们,帮助他们,保护他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问敌强我弱怎么办?答狭路相逢勇者胜。
问枪林弹雨怎么办?答为国牺牲死亦坦然,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在那个时候,对军队教育还谈不到什么主义教育、政治思想教育。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士兵问答”,也还是别开生面的。若不是新军理解能力稍差点,张汉卿还想提前搞个“三项纪律八项注意”来呢。
就这样,还是引起很多人的腹诽。不少奉军元老对于少帅的新式训兵法深感疑惑,在他们认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提枪打仗,花费精力时间去学写字画画做什么劲?难道你字写好了,多认识几个字了,敌人就被你吓跑了?
同城为官的冯德麟在听到这位张少帅的动静时,也不无讥讽地说“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啊,奉天不赶走张作霖,天理难容!”
军事能力和政治素质的提升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对卫队旅的变革,很为当时一般军阀所讥笑。即使奉军内部,亦褒贬不一。以汤玉麟为首的顽固派当然在明面上对少帅的整军有所顾忌,但是对任参谋长的郭松龄,他还没放在眼里。对郭松龄的这种思想动员与训练模式,汤玉麟曾经讽刺地说“郭鬼子尽出洋相。”
真是躲着也中枪。看人不爽,什么都会有问题。本来郭松龄日常生活均是严以律己的典范,风纪扣在任何时候都是板板正正的,颇有些西洋鬼子(日本)的风范,这也能被拿来当事说。
一部分政工干部逐渐崭露头角,从副职军官慢慢转了正,正式步入卫队旅指挥体系内;另一部分则在以少帅为主的政策纲领吸引下,从干部转为政工教员,开始培养新人,从而奠定了未来少帅未来的政治班底。
思想境界的不同决定了素质高下。在郭松龄的帮助下,少帅将有机会从帮派林立的老奉军内部有机会培养自己的人马来,在这一点上,张作霖基本没什么意见并乐见其成接班人的嫡系,其实也是自己的嫡系啊。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批“学生军官”的能量未来竟有如此之大。
反对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