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部,占领承德。而后向潮河一带运动,佯攻密云,实则欲以主力攻占丰宁,以掩抄多伦后路达到前后夹击之计划。紧急调来的皖系西北边防军司令徐树铮识破奉军企图,先机固守丰宁,与张景惠对弈于云雾山畔。然而这一切在5月16日南线汲金纯部突破山海关后只是昙花一现。
面对奉军咄咄逼人的攻势,不得已的段祺瑞态度开始软化。5月18日,北京新政|府以靳云鹏为总理,撤销曹、章、陆职务,以缓和奉军攻势。另外在文武套的压力下,段祺瑞政|府被迫释放了余名被监禁的学生,游行获得了第一次胜利。
靳云鹏与奉系的潘复颇有渊源,因为他的母亲是潘复的奶妈。潘复现在主管奉系的工业建设,颇受张作霖重用和信任,已后来居上之势渐成为奉系文治派王永江、刘尚清之外的第三极。段祺瑞意图透过这层关系,向张作霖示好并递话,以躲过这场危机。
可是张汉卿却不依不饶,他在《奉天时报》和《人民党报》及时发表了一篇继续战斗的檄文《痛打落水狗》,要求人民党继续发动东北群众并与国内外一切反对中|央卖国政|府的党派联合起来,除非政|府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否则就一定要打倒它。
他在报纸上说:“中华民族有过太多的苦难,我们一退再退。我们每退一步,帝国主义者就更进一步,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有良心、有骨气的中国人,拿出你们的勇气,发出你们的吼声,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我们万众一心,一定能够赢取最后的胜利!”
张汉卿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给尚在巴黎的中华民国外交官们以极大的鼓舞。后来被称为“民国第一外交家”的顾维钧,从中感觉到中国的力量,也顺应盟弟的号召,他决定: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拒签,表明中国的立场!
他把这决定告诉团长陆征祥,陆表示同意。并发电报告北京政|府,说:“…不料大会专横至此,…若再隐忍签字,我国…将更无外交之可言。”
于是,5月26日,当签约仪式在凡尔赛宫举行时,人们惊奇地发现:为中国权代表准备的两个席位上空无一人,中国用自己的这种方式表达了愤怒。
离开签约现场的顾维钧后来回忆说:“汽车缓缓行驶在黎明的晨曦中,我觉得一切都是那样黯淡----那天色,那树影,那沉寂的街道。我想,这一天必将被视为一个悲惨的日子,留存于中国历史上。”
大总统徐世昌最终于5月29日以布告宣布“对德国战争态度,一律终止。”至此,这场在5月4日开始,由张汉卿领导的人民党发动的反对卖国条约、反对卖国政|府的运动,在25天后完美收宫。
同日,张作霖下令奉军停战,委任汤玉麟就地为热河特别区主席,兼任保安司令,省城为承德;以马龙潭任察哈尔主席兼保安司令。
这个任命被迅速通过,因为这是实现奉军停火的条件之一。不单如此,中|央政|府还恢复了张作霖的部权、节,且自打脸地封赏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兼节制兴安、热河、察哈尔”,使他的合法权力行使到了关外。
自然,两个新建师的番号也被承认。
为有效地掌控未来对外蒙古作战略的支持,张汉卿力主在与蒙古边境建城市,即为后来察哈尔之省城二连浩特,自此热河、察哈尔两省连同兴安,三省区军政权力遂归于东北联省自治政|府管辖,使东北与蒙古连成一片。
张作霖东北联省自治政|府现在控有6省,势力正式扩展到了关外。他现在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之利,皖系无论在道义上还是在兵力准备上,都落了下风。他们大部军队都在对南方军的前线上,后方极为空虚,单靠刚刚成军的参战军是无论如何打不过武装到牙齿的奉系10个师的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