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锐的蒙古骑兵一样可怖。只有晚上,才能躲开不擅夜战的中国军队和那支白俄骑兵。
他对他的副官说“奥其尔,你把我的马和狗好好喂一下,让它们吃饱了。”
被叫做奥其尔的是个年轻的匪首,他也是黑喇嘛的重要助手,常年住在其隔壁,算是侍卫兼助理的角色。在历史上,外国探险家多次提到的札哈沁贝勒就是他,名叫做贡布﹒奥其尔。
札哈就是边的意思,沁指的是保卫,合起来就是戍边。当时札哈沁就是准噶尔汗国和清朝划定边界线以后戍边的人。他年轻的时候喜好文学,在草原上以学识广博著称,民国初年的一个晚上,他被令人生畏的强盗丹毕加参抓住,成为其副手,也一直是马鬃山上这帮强盗的领导人之一。
就这样,他也很难算得上其亲信。黑喇嘛是个怪异的人,他对谁都不相信。他唯一相信的,是他的狗;他最倚重的,是他的马。
在他门口有个狗,像牛犊子那么高,只要不是黑喇嘛本人吹口哨或者命令,一下子就咬到人的喉咙了,几个小伙子都打不过。这条狗作为黑喇嘛睡觉时的防身利器,夜里从来没有离开他的房间;他有一匹马,是个乌骓马,别人都骑不上去。也只有身边人奥其尔才能接近他的狗和马,但也只限于喂食。
平时都这么做的,可是今晚的奥其尔,还是敏锐地感觉到黑喇嘛的异常。因为习惯于晚睡的他,竟然在这非常时刻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事出反常必为妖,以至于奥其尔上了心,他不安地回到自己的住处,耳边倾听着旁边的动静。
午夜,喧闹一天的碉堡内终于迎来久违的寂静,虽然间或还有受伤的匪军的哼哼声。在这寒冷的夜里,奥其尔也渐渐地合上眼,他实在太困了。
可是,他突然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睁开双眼。在漆黑的屋里,他看到窗外有个人影向他静静地注视。大堂内不断簇起的火光,让对方的影子特别醒目。
这是黑喇嘛!这是他一惯的作风。可是,在他的影子消失的同时,奥其尔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让他胆子略大了些。他悄悄地起身,从窗外大着胆子向外看。不一会儿,黑喇嘛牵着他的乌锥马回来了,进了他自己的房间,跟着的是他的那条狗。
黑喇嘛走了!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跟着黑喇嘛多年,奥其尔多少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他知道在这防守严密的碉堡里,还是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向西边的山地的,通道的入口,现在看来,应该就在黑喇嘛的房中以他对别人的提防,哪里都没有自己的房间安,再说他的房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人、马和狗进了房间再没有动静,奥其尔乍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推门。
门没有上锁,黑喇嘛的房间是他的禁地,也从来不用上锁。房间不大,但空无一人。奥其尔点燃火石,照见了一堵没有关闭完的屏风。他心知有异,用力拉开,从里面吹出一股冷气吓得他一哆嗦。定了定神后,他看清楚了前面有一条深深的洞穴。
连黑喇嘛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管怎么说,长年在黑喇嘛的熏陶下,他不敢想象,如果中国军队打进堡来,他会不会被人捉起来杀掉。毕竟,在黑喇嘛纵横黑戈壁的恶名声里,有他的功劳。
冰冷的夜里,四下静寂,堡中的人都已经熟睡了吧?一股寒风吹在脸上,刺到骨子里。奥其尔尽管忐忑,但还是悄悄地牵了一匹马,穿过这条隐蔽的坑道,走进未知的黑暗中。
他不敢点亮,摸索着不知走了多久多远,前面忽然开朗,看到了天上的一轮残月。虽然仍然很难看得清道路,但比之刚才的漆黑还是让人有巨大的反差,感觉安不少。回首望去,背后的城堡依稀可见,他出来了!
跟着感觉,他进入堡西的山谷。这里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布满石头的小路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