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花蕊而言师父不仅是师父,也是父亲和挚友,是与她同舟共济,共度难关的人。
所以在她投入师父门下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拖师傅后腿,也绝不辱没师父的名声,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师门的精神传承下去。
“好孩子,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师叔也就放心了,前路莫测,且行且珍惜,凡事多思考,三思而后行。你可以多学学君南栎的处事方式。以后如果有问题也可以随时来这里问我,多陪陪你师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可比你那一本正经的师父有趣多了。”榕树的语气轻松诙谐,极大程度上减轻了花蕊对长辈的怖惧之情。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跟着风声一起显示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花蕊看着逐渐变为普通古树模样的师叔,紧张缓解了不少,但是与此同时她也觉得在自己说出那一番话后肩上的压力也沉重了许多。
要传承师门的精神可非容易的事,既然说到就要做到,那么从此开始就得更加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花蕊超前一跃再次化作狐狸模样,天色不早了,她不知道君南栎会不会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她觉得还是先回去比较好,免得叫人担心,也恰如其分地膈应陆韶月一下,她必须让人知道自己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抛弃在树林呢狐狸。
能够决定她的去留的永远都只可能是她自己或者是君南栎,如果这两个人都没有表态,那么即使突然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时间,两个人也必然站在同一条线上。
花蕊从侧门一路狂奔回国师府,等她真正意义上离开树林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在院落中等着自己的君南栎。
人的样子似乎是很着急地在找些什么,但是在他看到花蕊从侧门窜出来之后他立刻停下了找东西的动作。
花蕊的飞奔也变成了款步而走,两个人望着对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不需要言语过多的解释,一双眼睛已经说明了所有。
君南栎上前走了两步,花蕊也配合地一跃而起,钻入那个男人温暖的怀里,她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君南栎的胸膛才发现事情不太简单。
君南栎的胸口起伏着,看样子是因为过于激动而呼吸不稳,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花蕊从没见过有朝一日风度翩翩做事成熟稳重的君南栎也会有这样的状态,而且这样的状态还是由自己导致的,她心生愧疚,便更加努力地想要让人开心起来。
等她在人身上跟跳完一支华尔兹一样疲劳地附在人胸前不动时,君南栎复杂的心情总算是得到恢复了。
从书房出来到寝室都没能看到小花,君南栎的内心无疑是慌张的,他一方面害怕陆韶月趁自己不在对小花动手动脚,另一方面又怕小花没有理解自己把两人赶出去的意义而怀恨在心。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白泽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也不怕她走了。”
说实话,若是遇到别的事情,君南栎还不慌不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小花要是走了,他连表面上的平静或许都维持不住,更别说维持心中的平静了。
几乎有一个傍晚的时间,他不吃不喝在整个国师府寻找小花的下落,鱼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他吃饭,他也只当没有听见对方的劝告。
“小家伙,你跑到哪里去了?”平时花蕊嫌弃君南栎总是处变不惊毫无波澜,但是真正遇上一次人声音颤抖着和自己说话,她又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就像陆韶月有不为人知的阴暗恶毒的一面一样,君南栎也有独属于自己害怕失去的那一面,而且他毫不介意把鲜为人知的这一面暴露在自己眼前。
不管是白泽再三强调的,还是师叔在自己临走前嘱咐的“信任”二字,花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