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花,君南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他的嘴角和眉心同时一顿,看来心情并不佳,白泽看这样子觉得完全可以趁胜追击,他赶紧补上一句,“所以你愿不愿意和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我说。”君南栎不得不妥协,在小花的问题上他从来不会做一些无用功的反抗,他不想要第三个人知道接下来会谈及的内容,于是乎加了一句,“但是这件事只能成为你我之间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白泽松了口气,他接受了君南栎的要求,拍拍胸口保证道“有些话听完了能够藏在心里,我就不会让别人知道,除非把我的心取出来。”
“倒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既然你答应我不会说出去,那我也不妨说说。我最近总是做一些过于真实的梦。”
“具体是怎么样的?”白泽迅速进入状态,开始聆听君南栎的描述,在他有的认知中寻找着真正的病因。
“说来话长,自我上次同小花外出回来,便经常梦见一个和我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相貌的人和一个红衣姑娘。起初,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偶尔看到他们相处的日常生活。直到前天,我梦见那个与我面貌相仿的人出掌谋害了那位红衣姑娘。”
不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君南栎眉毛紧缩,吞咽口水以释放压抑心情,“我欲出手相救,可似是因为我并非梦中人,想要挡下的那掌穿过了我还是打在了姑娘的身上。继而我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泥潭,任凭我怎么呼喊也没有人救助我。醒来之后我便时常被这梦所影响,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偏差。”
白泽耐心地聆听到人说完全部,细细梳理线索,依他之见,初步断定是梦魇所为,只是普通梦魇并不会导致这么强烈的反应,或许是因为君南栎想要搭救梦中人未果,眼看着那人消失而心生愧疚,给了梦魇可乘之机在他脑内作威作福。
“你为什么要救那个红衣姑娘?”白泽认为,那个红衣姑娘是问题的关键,若不是红衣姑娘对君南栎有所吸引,他也不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人。
君南栎摇了摇头,他牙尖抵着下嘴唇,借嘴唇传来的疼痛感激发自己的灵感,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和红衣姑娘的渊源,“我……并不知道,我和那姑娘素未谋面,也不知她长相如何。只是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冥冥之中我感觉和她相遇是天意,或许之前我们见过一面。”
他的语气有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不过白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国师大人一心管理国家政务,无心顾及儿女情长,唯一一段有所未来的儿女情长也是陆韶月单方面一厢情愿硬拖着才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说和那个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说不定就是在曾经有一个让他心驰神往的姑娘,只是当时年少并未把心思放在那处,所以记不住面容也是可以理解。
为一个心仪之人不惜性命挡住来势汹汹的攻击,还真有点想君南栎会做的事,那么被梦魇盯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夸下海口说着药到病除的白泽现在有些为难,若是别的症状他还可以开几服药,但是现如今他已经确定了君南栎是因为被内心的愧疚给绊住了,这是心结,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靠君南栎自己走出来。
陆韶月是幻术,君南栎是心结,要是大家都这么生病,他的神医地位迟早不保。白泽觉得自己异常艰难。
“或许你应该从你没有办法拯救别人的自责中走出来。”白泽抱怨归抱怨,最终还是回归到正事中来,“安定情绪和抑制毒素在你体内的新陈代谢同样重要,我这里有一批还在实验期的药品,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良作用。正巧我这次带了一些来,如果你不介意或许可以试试。”
君南栎将头一点,允了给白泽以身试药,人也说了暂时没有不良作用,那等有了再说,白泽一定能想出解决的方法来的。
人从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