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鸩和鱼白拿起了府里的管家权,头一件事就是把白泽入将军府家谱这一宴会办好,两个人可谓是跑出跑进,尽心尽力,鸩鸩几乎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在操持宴会的事情。
但他们不知道,自己一心准备的东西有人在虎视眈眈地想要毁掉。
岚先生看着眼前的小太监,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于是又问了一遍道:“你方才说什么?”
那小太监不疾不徐地重复道:“咱家知道先生您不是一般人,想劳先生办一件事情,现出真身毁了国师府的宴会。”
比起答应这件事,岚先生倒是更好奇他们是如何知道的,但那小太监嘴巴紧的出奇,只说道:“办成这事,陛下说了朝内的职位可随先生您挑选。”
岚先生听了这话就把自己一肚子的疑问都藏进了肚子里,马上恭敬了许多地回答道:“请陛下放心便是。”那小太监得到了回答就满意的点了头离开了。
岚先生这就把那日乳娘嘱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帮四皇子抢个女人有什么稀奇的,随便让谁去做吧,竟然敢指使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鸩鸩胆战心惊地备着东西,从威武将军府里搬了不少有些年头的物件儿来给白泽添光。日后白泽要在将军府里置一间房子,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得从国师府搬到将军府去,但君南栎也说了要给白泽把房子留着,鸩鸩同白泽不大熟悉,看着一堆行当愁得五官都展不开。
鸩鸩愁了几日眼看着时间马上就到了,实在没了法子,白泽又不在京城,去了天津卫给百姓们看诊,鸩鸩只得求到了小花面前。小花自打鸩鸩接了这事情后就没什么别的事可忙了,有时去去御史夫人家,有时同将军夫人说两句白泽的事情,倒是把京城世家小姐的生活过了段时间。
鸩鸩来找小花时,李欣汝恰巧捧了御史夫人给小花做的荷包来找小花玩。鸩鸩在门口望了半天,终于还是被小花看见了,小花这就安顿了李欣汝,走出去问道:“怎么了?可是设宴的事出了什么问题?”
鸩鸩虽说被君南栎指点了一番,但见到小花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尴尬,只低声道:“白泽少爷不在京城,但是房里的东西要搬些去将军府,我也不知道该把什么东西送过去,该把什么留下来,只能来问问您。”
小花心里了然,让小厨房送了些点心,又留个几个侍女看着李欣汝,这才提着裙子跟着鸩鸩一道去了白泽的房间。说起来,这还是小花第一次进白泽的屋子,一进门就看到老谷主的牌位放在里间,用一道珠链遮着,小花抬一抬下巴,道:“老谷主的东西就留在国师府里便是,别搬到将军府了,这些旧衣服拿几件让他穿的舒服些,用具就不必拿了,将军府想必都给他备了些极好的东西,他的药箱啊药物啊让鱼白来给他收拾吧,你可能不大熟悉,白泽一见旁人动那些就发脾气,烦得要命,也就鱼白照顾着稍微知道点,别的零碎东西都给带走的,他挺念旧的。”
鸩鸩顿了一顿,问道:“为何不把老谷主的东西搬过去?怕白泽少爷见到伤心吗?”
小花摇摇头,道:“他既然选择了认将军作义父自然就不是觉得对不起老谷主,我只是怕老夫人和夫人看见多想,她们二人到底身体不大好,见到了万一心里惦念,白泽也没什么法子可排解。”
鸩鸩这才懂了,弯腰谢了小花,小花摆摆手,只道:“有什么事就问我吧,我最近也是闲着。”鸩鸩觉得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君南栎会对她动心了,点头应了小花,转身便又收拾起白泽的东西来。
宴会的日子很快又到了,国师府从前可没有这么短时间内办两场宴会过,邀的都是些大人物,名头一次比一次响亮,这一次威武将军竟然要认药王谷的谷主为义子,前些日子得罪过白泽的大臣都悔不当初,只得送了重礼来,盼着他能把那事都翻过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