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帝的烦恼很快就被丢到了脑后,临近的小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异域女子献给了皇上,那女子和宫里的庸脂俗粉都不一样,倒是轻灵曼妙,皇帝第一次见到就掉了进去,当夜宠幸,看着她白雪一般光滑细嫩的皮肤,这便开口道:“爱妃真白啊,不如就封成白贵妃吧...”白贵妃笑的娇羞,皇帝听了这银铃一般的声音更是心醉了。
自从白贵妃入宫后,皇帝一月有一半都不愿上早朝了,大臣们排着队觐见却都被内侍告知:“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赏乐,各位大人先回去吧。”大臣们心里憋闷,有老臣不顾一切站出来就在宫门前大声疾呼道:“陛下,国事为重啊!耽于女色是误国之根本,臣不能见陛下您这样堕落啊!”奈何宫内乐声震天,皇帝大概是什么都听不见的,大臣们无奈只得扶了那老臣回去。
第二天就集体跪在了宫门前,皇帝这才知道朝臣们最近对他已是极不满意了,但所有的这些落到皇帝眼里都是这群大臣不知道做事,只知道把眼睛盯在后宫。即便是那么多人跪在门口,皇帝还是腻在白贵妃身边,烦心道:“他们真是都吃饱了饭撑的,竟然让朕离你远一些,你可是朕正儿八经纳的妃子,他们在那里操什么闲心!”
白贵妃倒是不生气,只给皇帝按着太阳穴,安慰道:“陛下别和他们闹,顺着他们便是了。臣妾总是在这里的,什么时候陛下来找臣妾臣妾都会在。陛下出去好声好气地和他们说开了,平日也去上朝,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罢了,陛下也等不及吗?”
皇帝心里慰藉,看着白贵妃感叹道:“朕怎么有这样的福气拥有了你?”白贵妃只温婉地一笑,道:“臣妾有了陛下也是天大的幸运。”
皇帝这便在白贵妃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这便走了出去和大臣们说话。大臣们都跪着,这里面没有陆丞相也没有四皇子,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有君南栎。皇帝皱了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何事?”
为首的大臣磕着头,道:“陛下,臣等不愿见女色祸国,陛下已是半月未再上朝,朝中事物积累如山,陛下该是时候回来了。”皇帝心中的气怎么都散不去,故意挑刺地点了君南栎,道:“国师大人也觉得朕耽于女色,许久不顾事物么?”
君南栎摇摇头,道:“臣不觉得一个女子能如何祸国,只是陛下最近有些懈怠,朝中事物的确急需处理了。”皇帝杨扬眉,这君南栎说的话倒是还算能听,这便点了头道:“你们都回去吧,朕明日会上朝的,国师跟朕进攻一趟。”
君南栎站起身来就跟在了皇帝的身后,皇帝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君南栎,开口道:“国师倒是心如明镜,也不说什么女色祸国的话,那些朝臣真是有趣,分明想说朕却又胆怯,只敢把罪名栽到一个弱女子身上。”
君南栎顿了顿,开口道:“陛下为何这般宠爱白贵妃?臣原本不该问的,但是据臣所知,陛下不是会这样撇开国事把时间花在女子身上的人。”
皇帝笑了笑,道:“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总是温柔小意,不会在意我是老了还是丑了,每每看见我就仿佛我是这世上最伟岸的男子。旁的妃子,我能看出来她们不是爱我,只是敬我怕我,哪个男子会爱那样的女子呢?国师,我们似乎许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君南栎也笑了笑,道:“是啊,臣许久没这样和陛下说过话了。”
说罢,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一次对话什么都不会改变,君南栎还会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君南栎也还会把皇帝当作仇敌一样防范着,只是这样的一次对话却意外地让君南栎看到了这个皇帝柔软的一面。
皇帝是叫君南栎来给白贵妃占卦的,君南栎虽不胜此术,但到底比江湖游士好得多。君南栎低着头走了进去,白贵妃起初并没有看到他,只是笑着和皇帝说了话,直到皇帝开口唤了君南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