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但白泽没心没肺的倒是自己开起了小差,楚天昊只好开口道“昨夜你在何处?”
白泽抬起头来一脸无辜,道“家里小厮叫我回了家,去看我爹娘给我准备的画册去了。”
楚天昊又问道“什么画册?”
白泽顿了顿,这才开口道“我爹娘觉得我应当婚配了,那画册上都是他们中意的女子。”
楚天昊倒像是提起兴趣了一般,道“都有哪些女子你不妨和朕说说。”
白泽早被将军夫人逼着把那册子翻了许多遍,这便数来宝一般的把那些女子的名字,家世倒了个干净。楚天昊心知都对得上,想必当真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一晚上册子。
但楚天昊还是又提了小花,道“君南栎丧礼后,你可曾见过那个侍女?似乎是叫花蕊。”
白泽摇了摇头,道“君南栎走后她是最伤心的人,似乎是回华山还是什么地方了,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次告别后不曾再见过。”
楚天昊盯着白泽看了许久,又问道“按理来说,你应当不喜欢朕的,你同君南栎从小一起长大,君南栎与我也算是斗了一辈子,你怎么就突然肯低头进宫了?”
白泽不吭声了,楚天昊心觉有异,压低了声音道“还不快说?”白泽只好开口“老实说,我是不大喜欢陛下的。但是我义父义母对我有恩,他们想让我婚配后生子,但是我若是只以草民身份肯定娶不到什么好女子,这才进了宫当了太医,想着到底也算是个官职我心里是觉得挺对不起君南栎的,但是陛下,死的人死了,活的人的生活还得继续不是么?”
楚天昊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听起来倒的确是在情理之中,想了一会便道“你说得对,死的人死了,活的人的生活是该继续的。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妙人,若是从前没有君南栎,兴许朕也能和你做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