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自远看了眼身旁的如鱼,笑意盈盈“我本也是来劝阻赵女公子的,既然如鱼已经劝住了赵女公子,我就不再多嘴了。我奉太子之命来迎亲,保护赵女公子安全,一旦赵女公子在路上有个闪失,我万死难赎其罪。”
吴自远说是不再多嘴,却仍是把该说的又说了一遍。
他希望赵学尔不止在罗州安安分的,希望她一路到京都都安安分分的。
赵学尔自然听懂了吴自远的话,心知他虽然拘束着自己,却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不但不恼,还心中感激“知道啦,我这一路都会安安分分地,不给你们添麻烦总行了吧?”
吴自远见赵学尔如此识趣,忽然心下觉得她做太子妃也不赖。
既聪明,又听话,实在能省不少事儿。
为了报答赵学尔的省事儿,吴自远道“我等会儿派几个侍卫跟着两位公子,以防出什么意外。”
虽说赵府也带了些下人来,却并不多。
而且每个人还各自有自己的职责。
吴自远能派人跟着他们,实在再好不过了。
赵学尔带着如鱼回了船舱,没一会儿,不为回来了,撅着个嘴,闷闷不乐。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赵学尔,为什么出尔反尔。
赵学尔让她跟着赵学玉去玩,这才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赵学时和赵学玉兄弟带了几个人准备下船,船工放好了舷梯,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被值守的侍卫拦住“什么人,竟敢闯官船?”
那人朝里边儿探着头,压着嗓子喊道“监察御史姜无谄,请见船上的贵人。”
“监察御史?”
正好站在舷梯旁边的赵学时听见那人说话。
想着监察御史是京官儿,此番他们去京都,多结识几个京官儿总没坏处。于是忙道“请上来。”
赵学玉在一旁阻拦“这人身份不明,怎么能随意让他上船?”
而且这是皇家派来迎亲的船。
不是他们自己的船。
能不能放人进来,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赵学时却不管这么多“监察御史是朝廷命官,难道还有人敢冒充不成?”
他也不让那人出示证明身份的证件,就这么大喇喇地让人上了船,还把那人请到舱内说话。
那个自称时监察御史姜无谄的人,二十六七岁年纪,面貌刚毅,一眼就给人十分肃正的感觉。
他与赵学时互通了姓名。
得知这是宫中派来迎接未来太子妃的船,便道他的妹妹是太子良娣。
姓姜名无骄。
姜无谄道“我见船上有京都的侍卫行走,想着这是哪位贵人回京都,便想搭个便船,原来是宫中派来迎接准太子妃的仪仗,是姜某莽撞了。”
赵学时道“哪里,姜御史是姜良娣兄长,这么说起来,咱们也是亲戚了,姜御史如不嫌弃,就坐我们的船回京都。”
赵学时心中十分得意。
他人还没到京都,就结识了太子良娣的哥哥。
若是关系打得好,将来赵学尔嫁进了太子府,便能多一大助力。
姜无谄拱手道“那就多谢赵大公子了。”
赵学玉在一旁急得不行。
这是宫中派来的船,船上的一应事务都是吴自远做主在打理。
赵学时问都不问一声就自作主张把人留了下来,实在失礼。
而且这艘船是迎接赵学尔的婚船,他十分担心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同行去京都,会惹上什么是非。
可姜无谄若真是京都来的监察御史,直接开口阻拦又恐怕得罪了他,将来会对赵学尔不利。
赵学玉既不愿意就这样留下那人,不好意思把人赶下去,只好板着一张脸,不给这俩人好颜色看。
赵学时邀姜无谄一起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