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还想着救他,甚至还不忘职责的带了一个病患。
他记得赵一酒是人格分裂症患者。
虞幸拉着他往门那里走“这里不安全,我们出去找另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
说话间,那个老鬼已经从被子的束缚中钻了出来,身影如同残烛,一下子熄灭了。
它的消失并不意味着安全,反而让重症监护室里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虞幸畅通无阻走到门口,伸手拧门把手。
把手没有被神秘力量干扰,随便就能打开,但是虞幸面上泛起紧张,猛地一回头“门打不开了!”
院长冷汗依旧往外冒着“我来试试。”
他的手伸向门把手,却被虞幸一把攥住。
虞幸面色变得奇怪起来。
“我说打不开了,就是打不开了,院长。”
他笑笑“你不相信我吗?”
赵一酒冷眼旁观,想看看虞幸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院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但是刚被虞幸救下来,他还是愿意相信虞幸的“我……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留在这里吧,那只鬼好像也不太想杀你。”虞幸吐槽,“它墨迹成那个样子,要它真是你爸爸,或许还保留着亲情呢。”
“不,他不是我爸!”院长本能地抽搐一下,极力否认,“它长得和我爸一点也不像,我爸也不会用那种表情看我。”
“生前不会,活生生吓死之后,也不会么?”虞幸嘴角咧开,“我把你当朋友,才愿意提醒你。”
“你爸爸是因为你不在才吓死的,你当时不愿意打开抢救室的门,现在还想开门?”
虞幸看到院长身体颤抖起来“即便你没错,但它会恨你,一点儿都不奇怪。”
我把你当朋友……
听到这句话,院长心底的恐惧全部涌了上来,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对这个词这么害怕,愣了一下。
或许是虞幸脸上的笑容太熟悉,或许是虞幸穿着一模一样的制式白大褂,亦或者是虞幸说着老人被吓死的话题,总之院长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他那个医生朋友。
一种沉闷的,绝望的感觉又蔓延上来。
那种感觉太强烈,足以摧毁他的理智,他连虞幸所说自相矛盾都没有听出来“不,我爸他,他不会害我,这不是我爸……”
“这就是!”虞幸提高声音,说话间像是会有某种魔力,在院长最恍惚的时候传入院长耳膜,“你在自我欺骗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这家医院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他模仿着记忆中那个医生朋友的声音和语气,在这一瞬间,声线几乎与那医生十成十的相似“我会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你。”
他在催眠。
催眠说起来很神奇,其实科学依据充分,掌握要领后,真的可以达到某种程度的暗示。
先把院长带入一个和以前相似的环境中,利用院长的恐惧让院长心神恍惚,恍惚状态就是最容易接受暗示的状态。
此时,院长基本上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哪里,要干嘛——本来在恐惧医院里,这一点就被规则模糊得很彻底。
他现在陷入了一个怪异的圈子,一方面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另一方面注意力都在过去那段噩梦般的回忆中。
给院长造成精神伤害不太好,但如果可以拿到不一样的线索的时候……虞幸只能说句抱歉了。
他是刚才掀棺材板,不是,掀床板之前才突然想到,自己的医生角色和院长记忆中回忆的医生朋友有一定重合度。
刚才看到的院长记忆中,明确表示了院长曾经专攻外科,他那个朋友虽然不是外科的,但是和院长关系最好,年纪看起来也差不多,虞幸猜那个医生是院长除了上司下属,还有另外一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