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副会长绯镜并没有出声,但明显也是支持他们的。
“行。”温青槐嘴角抿起一个敷衍的笑容,答应得十分爽快,把那几张报纸递给白君瑞,然后问道,“是不是只有那张床没看了?”
这间密室里肉眼可见的设施非常少,出于某种默契,大家先是搜查了墙壁,观察了地上的扣挠痕迹,甚至找到了角落里几滴干涸已久的血迹,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动那张床。
这张床上或许有最重要的线索,众人现在实力差别不大,随便一个拿出去都是有些名气的强大推演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默认是要在所有人都注意到的时候一起拿重要线索的,以防出现些不该有的误会。
“搜一下吧。”除了这张床也没别的东西可看了,众人纷纷围拢过去。
距离床最近的是卡洛斯,反正谁搜都没有区别,他离得最近,这个活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他嘻嘻笑着:“那行,我就勉为其难的打扰一下这位不知名人士的睡觉圣地了。”
由于这么多人实在是行动受限,卡洛斯话音落下,手伸出去,刚一弯腰就不小心被旁边的人撞到,可气的是这人力气比他大,他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被撞向了一旁,宝贵的手差点按在了旁边一处有些凸起的石块上。
“嘶——”卡洛斯倒吸一口凉气。
“啊!”撞他的那个人也发出了无辜和疼痛的低呼。
一听这声音,卡洛斯对自己手差点受伤的一点怨气瞬间消失,他眸光一闪,调整好面部表情,有些诧异地往回看,问道:“虞幸?你撞我干……不是,我都没喊疼,你怎么一副好像是被我撞了的样子?”
刚刚还站在角落里的虞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到了前排,还在刚才“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撞在了卡洛斯身上,他捂着被碰到的伤口,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冷汗往下直冒:“抱歉,不是故意的。我是身份是病人,偶尔有点头晕,刚才眼前一黑就撞到你了,虽然我撞一下也很疼,但你不用管我。”
虽然话是很正常的话,表达的意思也差不多是那意思,但总有一种淡淡的茶味弥漫在这间密室当中。
卡洛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怎么能不管呢?
他带着一种像是被碰瓷了一样有些好笑又有点意外的难言神情,勉强回答:“我扶你在旁边坐一下,好家伙,上次和你合作你好歹没这么金贵啊,怎么样?这次体会了一把不能磕不能碰的公主人设,爽不爽?”
虞幸:“还行,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感觉真不错。”
他这反应顿时让周围围观的人中有一点怀疑的目光悄悄消失,毕竟他看上去就像是由于自己身份的不便影响到了别人,但很会调解气氛似的用玩笑将尴尬解除。
卡洛斯叹了口气,任命地上手,把虞幸小心翼翼地“护送”到了一旁去。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和虞幸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换,都有一种看懂了对方意思的感觉。
卡洛斯知道虞幸这是冒着被别人注意到的风险也要让他远离那张床,起码搜索床的任务不能由他来做。
这意味着虞幸感觉到了床这个东西附着的危险。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卡洛斯被碰瓷了,自然有旁边的人去进行搜索,也不过是一张单人床,崔晖上前将叠好的床铺弄乱,拿起已经发硬的枕头仔细摸了摸,然后又抖开被子,掀开床单,果不其然在床单下面看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钥匙。
钥匙头呈十字形状,根部镶嵌了一颗绿宝石,看起来非常的华丽,明显是他们服装所指示的那个时期的平民买不起的样式。
“曾经住在这里的人,要么身份显贵,要么是被身份显贵的人囚禁起来的可怜虫。”在场的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