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一下刚才忽然表现出的痛苦,方宵称自己有些头疼,要去休息。
虞幸便扶着“虚弱”的他,挪回了方宵的卧室。
方宵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虞幸给人盖上被子,压了压被角,坐在床侧给方宵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没有发烧什么的……”
方宵睁着眼睛,偏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虞幸挑眉:?
“我从来没被弟弟照顾过。”方宵努力地凝视着这一切,似乎只要他看得足够用力,就能把此时的感受记得更深。
“我这倒也算不上照顾。”虞幸顿了两秒,然后微微皱起眉头,“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因为要控制这么大一个镇子,才导致了头疼。”
“……或许吧。”方宵的黑眸一动,“所以你回来,就能替我分担一半的‘工作’了,不是吗?”
“我……”虞幸呼吸一滞,按道理,他此时应该说,既然决定留下,那无论是分担也好帮忙也好,他都会尽力的。
然而,虞幸只是又给方宵压了压被子——这个动作本不必要。
方宵被子下的手刚想动,就被虞幸按住,因为虞幸没用力,方宵也就任他按,但是表情逐渐变得诡异:“你犹豫了?”
虞幸低头,碎发遮在眉眼前,让他的神色也于阴影中不甚清晰。
方宵眼睛眯起,胳膊用力,似乎马上就要撑起身体。
“哥。”
虞幸低低地声音跟暂停键一样止住了方宵的动式,他抬眼,那张年轻的面容上,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出了一丝格外阴森和危险的气质。
“你要知道,我对方家,只剩厌恶。”
“如果我留下来,也只可能是因为你了。”
他把手隔着被子放在方宵心口位置,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方幸,San,不是什么傻白甜,也不是什么被吓一次就妥协的……没见识的人。
他可是经历了棺村,还去过墓宫的,独一无二的诡画师。
虞幸分毫不让地与方宵对视,甚至忽然道:“对不起啊哥哥,我也对你隐瞒了一些事,一些……无伤大雅的事。”
方宵瞳孔一缩。
那黑色的眼里,流露出的也不知是属于方宵的茫然,还是属于蛇的阴冷。
“我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弱。”
虞幸嘴角牵起:“你在我耳边用声音扭曲我的认知,我确实抵挡不住。可是等我缓过来,我就知道,你要慢慢地让我改变想法,留在方府。我本可以走的,是因为你,我才装作被你威胁走不了的样子。”
他为什么忽然自曝?!
什么情况,我怎么又看不懂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幸干什么自己戳穿自己啊??
这不是又让那条蛇对他不信任了吗,蛇蛇听了这话,肯定就知道他现在受到的扭曲影响没有想象中那么深!
等一下,不对,他说他没有抵挡住方宵在他耳边那几句强制的认知篡改,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爱凑热闹的弹幕一阵轰然,他们看着屏幕中主动把气质从无害转变为阴冷的虞幸,发出各种震惊的声音。
方宵也被这话惊住,立马就要翻身坐起,他根本没有“虚弱”,浑身肌肉紧绷时,行动又快又狠。
被子被掀起,隐约间,仿佛有蛇嘶鸣而过,方宵的眼睛转化为蛇瞳,有力的大手直接朝虞幸脖子袭来。
弟弟的言行出乎意料,“方宵”的第一反应,是先将人制服。
“啪!”
虞幸比他更快,仅用一只手就拦下了方宵,抓着方宵的手腕,使其根本再难进半寸。
这明显的对比,让不久前虞幸难以挣脱方宵禁锢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