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脸上了“我说了,这是最后的礼物,当然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人面前了。”
左彦殊有些疑惑,却因为满脑子的浓酒抓不住问题的核心。
柳岩蝉终于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这场宴会本来就是用来送九尾大人离开的。她想送左宁一点礼物,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左彦殊看着妻子一脸和善的笑容,也点了点头。
眼看月色渐浓,柳岩蝉亦离开席间,打算把最重要的那道菜端入凉亭之下。
风乱了。
九尾眯上眼睛,似乎在从风中辨析出自己想要的信号。
可这浓浓的月色却把一切应该在人前显现的东西都吞噬了。
九尾拍了拍衣袖,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到我该走的时候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明晃晃的月光突然倒映在九尾的身上,逼得周围人不敢直视她。
待到月光散去的时候,这儿只剩下一团空气了。
九尾消失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左家人皆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相信九尾会被月光带走,更不相信九尾一句道别的话都不说,就抛下左宁独自离开。
可九尾真的没了。
左宁瞬间酒醒,伏在桌子上就开始哭喊“尾大人”。
左彦殊看左宁的眼神越发凌冽。他从没想过,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姐姐,竟也沦落到被人抛弃却连找人的勇气都没有的地步。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你爹爹我顶着,你怕啥?”
左宁哽咽了一声,再不说话。
没多久,柳岩蝉就端着一银盘、喜滋滋地赶回凉亭。
很是奇怪,凉亭下的父女子三人脸上均没有好脸色。
“发生什么了?”
刚取回菜肴的柳岩蝉以最轻松的语气提问。
可惜,回复她的左彦殊却是冷漠至极“九尾被月光带走了。”
银盘从柳岩蝉的手中跌落。柳岩蝉也跪坐在地上,始终不愿意起身。
“她怎么会离开?她不是才救了宁儿的吗?”
揉乱了柳岩蝉的头发,左彦殊语重心长地解释“这场宴会本来就是为九尾送行的,你大可不必在意这结果。”
“我……”柳岩蝉深吸一口气,非常颓唐地回答,“我只是想给她准备一个惊喜而已。”
左彦殊搂住柳岩蝉,非常温和地说“没事,还有我呢!”
这话刚说完,左彦殊又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今日参加这晚宴的人都目睹了九尾的升天。我真怕他们会把这件事捅出去。”
像是重新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柳岩蝉非常肯定地回答“不会有人这么干的,他们都是左家的老人了!”
左彦殊点了点头。
柳岩蝉知道,自己这老实巴交的丈夫从不说假话。因此,对于九尾平白升天这件事,她只能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