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卓善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但是被王二英吐了一口唾沫,再加上王二英的表情,玄卓善相信“狐狸精”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身上被王二英吐的唾沫,玄卓善感到了莫大的羞辱,是奇耻大辱!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
这时,韩晟昊说“王二英,你干什么?你赶快给人家擦了。”
“不擦,就不擦!”王二英也不看韩晟昊,扬着头说。
“快擦了!”韩晟昊有些急了,冲王二英大声地说“快点!”
韩晟昊越是让王二英擦,王二英越是觉得他偏向玄卓善,就越生气。她左右摇晃着脑袋,扬着头儿往天上看,特意气韩晟昊,说“我就不、我就不!”
王大英见韩晟昊脸都气红了,知道他真生气了,同时也觉得王二英做得也太出格、太过分了,就从队尾的位置走过来,走到玄卓善身边,伸手想给玄卓善擦。
玄卓善往旁边躲了一下,看着王二英,说“你!”
王二英瞪了她一眼,说“没门儿,想得美!”
见王二英这个态度,韩晟昊知道她不可能给玄卓善擦了,就走过来,用朝鲜语对玄卓善说“来,我给你擦。”
玄卓善却用汉语说“不!”
说着,玄卓善推开了韩晟昊,上去一把抓住王二英的手,用王二英的手把她吐在自己身上的唾沫擦干净,然后甩开王二英,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叫“欧妈、欧妈呀……”
自从玄卓善来到女民兵班,姑姑们发现训练的时候没有一次消停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同时,姑娘们还发现了另一个苗头马副连长来女民兵班的次数明显增多了,用王二英的话说是“跑得可真勤呢!”
马副连长是本地人,叫马文学,是镇政府的文书,比韩晟昊大2岁,今年24岁。
马文学家是堡子上的老户,用他自己的话说,祖宗八辈都是这儿的人。
马文学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老实巴交的,但是他们知道孩子没有文化不行,特别是男孩子,不上学就出息不了,他们就勒着裤腰带、省吃俭用的供马文学读书。
马文学的家和王二英、王凤家都是邻居,住得不远,从小,马文学的娘和王二英、王凤的娘没少开玩笑,要跟她们“噶亲家”,每次见到王二英和王凤,都喊“儿媳妇儿”,王二英和王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都“哎、哎”地答应着;马文学的娘乐得哈哈的,再让她们叫“娘”,她俩也都“娘”、“娘”地叫,旁边的人见了,也都哈哈地笑;马文学也笑,笑她们“傻”,管谁都叫“娘”。
马文学渐渐长大,对这些玩笑开始反感了,特别是上了中学以后,谁要是再敢在他面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他不管是谁,都会当场跟人家翻脸。从那以后,邻居们也就知趣儿地再没人提这个茬儿了。
王二英比王凤小2岁,对男女之事开窍得也晚,谁拿她跟马文学开玩笑,她都不在乎,谁爱说啥说啥,她都跟着“呵呵”地笑;可是王凤就不然了,谁要是说她是马文学的小媳妇儿,她就会追着人家打,气得鼓鼓的,满脸通红。
王二英和王凤也渐渐长大,出落成大姑娘。
王凤越长越好看,白净、高挑儿,在这堡子上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堡子上和十里八乡的小伙子们,没少惦记她。
可是王凤眼眶子高,一般人她看不上,唯一让她看得上眼儿的,就是马文学。
王凤的娘也觉得马文学好,个子高、体格壮还有文化、吃公家饭,从小在堡子上长大,知根知底儿,要是能找这么个姑爷子,全家人脸上都有光儿。
马文学的爹娘也都觉得王凤不错,只是一提这事儿,马文学就不吱声,抬腿就走,既不赞成、也不反对。这么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