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玉小姐还有珩穆少爷,仿佛没眼色一样,遇到了麻烦,看到少堂主就立刻凑上来。
铁打的人都会累,更别说少堂主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只是一开始,还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蔺卿稚,对珩穆还是客客气气的。
“少爷,少堂主睡了,您待会儿在过来吧,要不她醒了我再去唤你。”蔺卿稚卡在门口,他已经换回男装,一套干干净净的衣裳,是少堂主让餐厅的一个侍者让出来的,得知自己是男子,珩穆少爷的脸色就不曾缓和过。
门外的青年微微侧了侧头,不悦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她吃午饭没有。”
“吃了的。”
“你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弄到田齐身边我不管,但是你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举动,我都不会轻饶了你。”问完后,对方态度忽然跌入冰窟窿里,冷冷的,寒意沁人,站在门后的蔺卿稚左右为难,但他记得自己要为少堂主做什么。
他柔柔的笑了笑,挑衅道“少爷,少堂主聪慧,我什么事都瞒不住她,但是,又如何呢,她愿意把我留在身边,何况少爷和少堂主非亲非故,她如何,与你何干呢。”
“哼,一个小小不入流的戏子,田齐不过是心善,她惯会行侠仗义,你要真以为自己能上台面,还是痴人说梦。”珩穆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那种浑然的敌意扑面而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他是脏水里的老鼠。
蔺卿稚知道,他说得没错,可自己心里那股子倔气便有点上头来“我是不入流的戏子,上不上得了台面轮不到少爷来准,少堂主要是喜欢,少爷能说个不字么。”
“少爷要是能做得了少堂主的主,怎么还会吃闭门羹,少爷说得不错,人要有自知之明,少堂主心里想什么,少爷应该知道才对,她不愿意见你,留了几分薄面大家相安无事。”
“牙尖嘴利,你就是凭花言巧语来装可怜蒙混过关,我之前就不该救你。”
“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救我的是少堂主。”说着,蔺卿稚不看对方清白交接的脸,直接关上包厢的门,他心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面对门扉静了一会儿,蔺卿稚才转过身。
少堂主躺在床上休息,她似乎有点疲惫,或许是不高兴,睡着了眉头也是皱着的。
刚才和珩穆说少堂主吃了午饭,其实她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啃了一个桃子。
就是之前孙奇贵送的,少堂主也不太喜欢吃桃子的,不然也不会把剩下的分给三等车厢的旅客,蔺卿稚特意留了个最大的,摆在了桌子上。
茶房和侍者送来的午饭,少堂主都让他吃了,有肉有菜,是蔺卿稚最近吃得最好的一餐,咀嚼着米饭,他精神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了着落。
终于等来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
直到吃饱,他才有了安心的感觉。
“几点了?”被褥里的人嗡声问。
“少堂主,我不会看洋人的东西。”他有点窘的站起身,田齐从被子里伸出手,她的手是蜜色的,指甲修剪成圆弧,手指有点长,不细,掌心有点薄,若非看到她在旅馆里把彪形大汉打倒,蔺卿稚都不敢相信这双手有如此大的力气。
“把手表拿给我。”
“哦,哦。”愣了愣神的人,立刻从桌子上拿起手表递过去,熟睡的人看了看,直接丢到枕头边,过了一阵,他以为她又睡了,却听声音清醒的人又问“珩穆被气走没有。”
“我按照少堂主的意思,把珩穆少爷气走了。”
“那就好,再接再厉。”
“是。”
在包厢里的时间很长,蔺卿稚除了上茅厕,大部分时间都陪着田齐,偶尔她让自己出去走廊活动活动,或者去餐车玩一玩,蔺卿稚都摇头拒绝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
而且和少堂主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