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我生的,我马上把你淹死,真丢人,跑出去买醉,怎么劝都不听,整天没精打采的,工作也不好好完成,你看看你妹妹,她从早忙到晚,还要惦记你。”
“珩穆,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全家人呢,我们看你这样心里好受吗。”
“你马上给我去洗脸,回你家去收拾干净自己,明天就去上班,你不去上班,就别回来了,我看到你就心烦!”大福晋火冒三丈的把人轰出去。
老邢都没发阻止,只能雇了人力车,送珩穆回家,临走前不忘劝他:“你娘说得对,你既然认定了田齐,无论她在外面做什么,你就自己在雾城做好成家立业的准备,好好工作,存老婆本为将来养儿育女打算,别整天吊着,谁看了都闹心。”
“叔,我心里难受。”珩穆道。
“我当年和你娘分开比你更难受,我要是学你颓废不上进,今天能带你娘来雾城过好日子吗,怎么就不懂想呢,这孩子。”
“你随时准备着,田齐一回来,你把彩礼房子该准备的都准备上,摆道她面前去,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不是颓废买醉,她真办完事回来看到你这幅鬼样子,肯定不愿意和你过日子。”老邢是掏心窝的话,他也经历过分离之苦,现在好了,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和爱人在雾城做小买卖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美的日子了。
回到家的珩穆,躺在田齐的屋子里,蔺卿稚去京城看他姐姐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珩穆心被揪成一团,又被一只手反复揉搓。
疼,太疼了。
更疼的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不配知道田齐在哪儿。
连珩玉和额娘都如此想。
孤独的珩穆行尸走肉一样回到自己房间,他想要离开这里,去找田齐,拿出皮箱子,珩穆心里有了决定,去找胜春,上次自己被人绑架,就是胜春送回来的。
正在整理行囊的珩穆,不经意发现在枕头底下有一封信,一开始他以为是蔺卿稚写的,或许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说。
拆开信封,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字迹不是蔺卿稚的,是田齐的。
很短的一封信。
“见字如面,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或许要花上一年半载,念你是个情绪化的人,特地留信,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更不喜欢自暴自弃的废物,你看着办吧,田齐。”珩穆把信上的内容逐字逐句念出来,因为不敢相信,又念了好几次。
珩穆捏着信,不自觉冲到厕所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一脸邋遢,像个瘾君子。
他看到也吓了一跳。
“不行,我不能让田齐不高兴。”他立刻把信妥帖收好,找来剃刀把胡子给刮掉,然后洗头洗澡收拾清楚自己。
为了让气色看起来好些,珩穆还自己煮了一点吃的。
肚子里有了油水,他抱着信又睡了一觉。
隔日,去学校报道,和校长郑重道歉后,珩穆又回到了后勤部门,他把自己的桌子清理干净,换了一盆好看的花摆着。
给妹妹珩玉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回来上班了。
珩玉抽空又宽慰了一阵,珩穆不禁想,可能田齐给自己留信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即时改口:“我想通了,老邢说得对,我得给未来准备,不能浪费时间。”
“你想明白最好了。”
“嗯,我打算一级级坐上去,争取当个校长,田齐做校长夫人。”
电话那头的珩玉扑哧一笑,说:“你放心,你做了校长,田齐姐姐肯定做校董,所以你干脆自己开一个学校吧。”
好像真是这样,珩穆也跟着笑了,他挂上电话,开始考虑创办学校的可能,首要可题就是要有钱,珩穆忍不住犯愁起来,自己现在的钱,只够买一栋房子,买地建学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