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村里最大的那枇杷树下,不少人正聚在一块,指着不远处的徐家议论着。
徐家十五岁的大才子徐文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不慎伤了脸,听大夫说伤口太深,日后恐怕会留疤。
大夏皇朝注重颜面,伤了脸的徐文怕是再也无缘科举。
众人唏嘘不已,大多都表示惋惜,有些人甚至祈愿,希望徐文的脸能好。毕竟村里头若是多个举人,对他们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哪怕是走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不过也不泛一些幸灾乐祸的,正在心头偷乐着。
忽地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说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徐才子不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而是被他那童养媳给推下去的,这事可是千真万确的。”
这下众人震惊了,禁不住有些疑惑,纷纷议论了起来。
“余大丫这么恶毒的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余家大丫就不是个好的,干过的恶毒的事情还少吗?”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徐才子若日后高中,对她来说不是很好吗?妥妥的一官夫人就到手了。”
“心眼小呗,怕徐才子高中以后不要她了,所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徐才子废了。”
“早就知道这余大丫不好相处的,干什么都得掐尖,人狠心还毒,可没想到她连自个未来相公也谋害。”
“这样的人可不能再留在咱们村,谁知道日后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会不会被偷摸弄死啊。”
“你们谁跟徐家关系好的,不如去说说,让徐家把余大丫退回去得了。”
“对啊,这样的媳妇可不能要,一不小心怕是连命都得搭上。”
才不过一小会,余大丫就成为众矢之的,挑事成功的人偷偷乐了。
此时的徐家也不安静,徐母哭得两眼发肿,手里拿着根藤条,狠狠地打着跪在地上的余大丫。
一旁的徐问纱布包脸,只露出眼睛,鼻子跟嘴,纱布上还渗着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徐问厌恶地看着未婚妻,见其挨打非但没有丝毫要说情的意思,还在那里添油加醋。
“你以为你把我的脸弄伤了,害我不能去科考,我就会认命娶了你吗?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会娶你为妻。”徐问的声音充满了恨意。
徐母打着打着,没了力气,往后退了几步,倒坐在椅子上继续抹泪。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养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的东西在身旁。这些年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你,没亏待过你吧?你为何要如此恶毒,坏了我儿的前程……”徐母越说就越是难过,几欲昏却,又身体太好挺了过来。
余夏儿低头跪在地上,面上没有半点表情,眼中却闪过茫然以及不解。
为寻一味灵药,她在家族的护卫下去了昆仑死亡谷,遇到了瘴气与沼泽……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掉进了沼泽里面。
不过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这里……不,是回到了这里。
余夏儿浑身无处不在疼着,藤条打在身上,虽不至于会造成内伤,但真不是一般的疼。
椅子上坐着的徐母已经没了力气,痛苦又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这个家要不起你这样的。”显然已经十分失望,不想再看到这个童养媳。
余夏儿回忆了一下,前世徐母也说过这样的话,但她是怎么做的?
不肯走,打死也不肯走,最后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余夏儿抬头看了徐问一眼,看到的是全是厌恶与憎恨,无半点怜惜与不舍。
“对不起。”余夏儿低头说了一句,心头叹了一口气。
既然人生重头来过,她就不做棒打鸳鸯的事情了,与其一直让徐问憎恨厌恶着,不如就成全他与李燕。
“滚,我不想看到你!”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