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把现金存入信用社,让来信用社的押款车一起押走,第二天早上再去信用社取。
刚开始信用社没说什么,后来基金会越搞越大,不仅垄断全镇干部教师和企事业单位工资发放,吸收的存款也比信用社多。信用社不高兴了,不再接受基金会的“隔夜存款”,不愿意再给信用社当押款员兼保管员。
他们不帮忙,基金会于是跟邮政储蓄合作。
外出打工的人把钱汇到良庄邮政储蓄所,汇款单一送到,外出务工人员的家人居然立即跑储蓄所把钱取出钱存入基金会,因为基金会的利息比邮政储蓄高。
基金会“无法无天”,可以调整利率。
邮政储蓄所不行,要听上级。
他们发现帮这个忙跟搬石头砸自己脚没什么两样,跟信用社一样拒绝再接受基金会的“隔夜存款”。
没办法,基金会只能找公安局的保安公司。
结果保安公司只帮银行押运,只帮设在县里的银行守库,公安局自己没金库。安排一辆押款车和几个押运员押运没问题,反正基金会要给钱的,关键把钱押运回去放哪儿,要是搞丢了这个责任谁负!
这怎么办?
焦书记跟老卢一商量,拍板设立保卫科。
由前永阳乡武装部干事曹连贵担任保卫科长,从当年的退伍兵中挑了十个政治可靠、军事素质过硬的,去公安局办持枪证,去公安局买枪,让建筑站建地下室,斥资一百多万建金库,同时购置一辆防弹押款车。
曹连贵正胡思乱想,高个子纪检干部从包里取出一张盖有纪委公章的文件“李晓蕾,我是县纪委第二纪检监察室副主任于泽,这几位全是纪检干部,根据上级指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纪检部门调查。”
李晓蕾愿意协助调查,只是不喜欢他们这种方式。
接过文件看看,还给他笑道“于副主任,我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国家干部,你这份文件对我似乎不具法律效力。”
从丝绸集团辞职没几天就摇身一变为良庄农民合作基金会董事长,这背景够深的。
群众反映很多问题,承认你工资高提成高,但在丝绸集团的收入一样不够你在bj、东海和南港购置高档房产,算你丈夫的工资也不够。巨额财产不明,没问题说出去连鬼都不信。
“这种人”见多了,一开始气焰嚣张,等到了地方就会老老实实交代。
于泽冷哼一声,紧盯着她双眼道“李晓蕾,我们纪检调查组有权要求有关人员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案件所涉及的问题作出说明,这不只适用于党员,一样适用于非党员。”
真当我是贪污腐败分子,李晓蕾啼笑皆非,笑问道“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监察法》明确规定监察机关有权责令有违反行政纪律嫌疑的人员在指定的时间、地点就调查事项涉及的问题作出解释和说明!李晓蕾,你应该清楚纪委和纪检监察局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我们有权责令你协助调查。”
“有权责令违反行政纪律嫌疑的人员,确实包括非常员。于副主任,您应该一样清楚这个‘非党员’指的是违反行政纪律嫌疑的人员,换句话说适用于行政人员,行政性。我好像不是,现在不是,以前不是,以后估计也不会是。”
“股权出让前的丝绸集团是县里的企业,作为集团bj公司总经理,你的身份与行政人员没什么区别。”
李晓蕾不是生气,是对一直感觉很专业的反腐部门很失望。
干脆坐下到转椅上,抱着胳膊苦笑道“于副主任,您是执法人员,执行党纪国法的人员,应该比我更懂法律。县里的企业,这个概念大了,良庄至少有三百家,在思岗县内么。不过您的意思我听出来了,您指得应该是企业性质。
丝绸集团曾经是您所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