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前,黄济还命令士兵将涿州城的街道和沟渠都清理了一遍,留下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涿州城。
这样的创举更是令涿州上下感叹不已,这样的军队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很多年以后涿州城里还有黄济部的传说。
当黄济部追上卢象升时,携带的粮草物资之多亮瞎了卢象升他们的眼,至少后面几个月不用担心粮草补给了。
杨国柱和虎大威甚至怀疑他洗劫了涿州城。
“我老黄是那样的人吗?你们是不知道,知道我要走,满城百姓是极力挽留,要不是要给你们送粮草,我都不想走了。”黄济得意的说道。
“你就吹吧。”杨国柱和虎大威一脸的不相信。
卢象观神色很不自然,说道“是真的,城中大户百姓都是极力挽留,后来连知州也出面了。只是老黄要追上总督大人,坚持要走,才得以成行的。”
卢象观是卢象升怕黄济做事太过火特意留在黄济身边的,结果这两天黄济部的操作让卢象观大开眼界。眼看着涿州从上到下,从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依依不舍,发生了如此大的反转,不得不佩服黄济手段了得。
“还有这样的事情?”卢象升顿时也来了兴趣,让卢象观一一道来。
随着卢象观的解说,大家都知道了黄济在涿州的所作所为,感叹也只有黄济部才能做的到。换他们任何一部,只要进了涿州城,绝对做不到秋毫不犯,没有大肆劫掠就不错了。这也让他们对黄济的军纪之好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卢象升他们对黄济的医护营居然可以给人开膛破肚治病很感兴趣。
“黄济,韩权真的把那个黄家公子的肚子破开了?”卢象升好奇的问道。
“嗯,按照韩权的说法,只要小心点,不伤到主要器官,不会死人的。就像战场上很多士兵拖着肠子一样杀敌一样。”黄济举的例子倒是很实在,确实有不少这样的情况。
“只是后面一样要防范感染化脓,那才是最致命的,酒精也不一定好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做为好。”这也是韩权的劝告。
“好了,既然黄济回来了,我们正好商讨下下步行动。”卢象升问完了黄济的事情,见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还带回来了大量的物资,心情大好,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杀鞑子上面。
在卢象升南下的同时,清军也在大举南下山东,沿运河而下的清军一路势如破竹,多地城池被攻破,损失惨重。
朝廷严令卢象升加快进击速度的公文一封接着一封,口气也越来越严厉,给了卢象升很大的压力。
“督师,您在寻找鞑子主力决战,鞑子一样在等我们。说实话,凭我们这三万人不到的人马,能够击败鞑子主力就不错了,指望消灭鞑子肯定是不可能的。”黄济直言道。
“我们不止有三万人马,高总监手上还有几万人,而且是实力强悍的关宁军。”卢象升纠正道。
“不可能的,一头老虎率领的羊群可以战胜群狼,一头羊率领的一群老虎连狗都打不过。您只要看看他带着那么多军队却只敢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就不要对他们做什么指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最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黄济摇头说道。
“黄济慎言,战事未开,不要诋毁同僚。我知道你对高监军有意见,但是不能把私人恩怨带到公事里面。你如何敢肯定高监军不会奋勇杀敌?如此扰乱军心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卢象升有点生气了,他不相信高起潜坐拥大军敢怯战。
“是下官莽撞了。”黄济马上低头认错,没有辩驳。这支军队的主心骨是卢象升,不可能是其他人。
“鞑子如今正在沿太行山和运河,分兵多路,向西进攻。沿途所过六府城镇皆被攻掠。我部是兵进太行还是向东沿运河追击鞑子?你们说一下。”卢象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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