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条件明显是早有准备,鲁若麟也知道想要获取明朝的人口和资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朝廷的要求居然这么多。
有一些条件在意料之中,朝廷也不是傻子,不会不防着兴汉军一手,这个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朝廷以为有兴汉军牵制,减少了鞑子的威胁就可以高枕无忧吗?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别看如今农民起义军陷入了低潮,这不过是更大规模起义的前奏。两百多年的统治,统治阶级已经将穷苦百姓逼得没有活路了,单纯的靠杀戮、镇压、招安已经无法缓和社会矛盾了,改朝换代近在眼前。
太祖就是靠起义建立的大明,堪称一代人杰,可惜李自成与太祖比相差太远了,否则也不会被鞑子得了江山。
“江南那里必须有一个贸易点,兴汉军与江南贸易频繁,不能舍弃。而且那些江南大族也不会允许朝廷切断兴汉军与他们的往来。”鲁若麟说道。
“一旦在江南设置贸易点,江南的货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往济州岛运,海禁政策就会变成一纸空文。兴汉军和江南大族是赚的盆满钵满,朝廷却拿不到一丝好处。”陈新甲抱怨道。
“海禁本来就是错的,谁不知道海贸可以赚大钱。支持海禁的都是那些参与海上走私的江南大族,别说什么祖制和倭寇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过是他们想吃独食罢了。”鲁若麟嘲笑道。
说到这里陈新甲的申请更加阴郁了,不过江南大族财雄势厚,朝堂上有的是人为他们摇旗呐喊,即便是皇帝都惹不起,何况他陈新甲。
“不过自从我兴汉军在济州岛立足,与江南往来频繁,这附近想要阻碍两边往来的海盗势力都被清扫一空,即便是那些背后的大族也被敲打了一番,如今海禁已经是一纸空文,形同虚设,再也没人拿来说事了。”鲁若麟得意的说道。
陈新甲一愣,确实是如此,以前还有人在朝堂上书指责兴汉军引诱江南士民出海,现在这方面的消息几乎销声匿迹了。
“因为无论是来软的还是硬的,他们都对我无可奈何。来硬的,只要是他们的船敢出海,我就可以让他们下海里去喂鱼。来软的,你认为他们的那些官场手段和地头蛇做法能够影响到我吗?有些人不死心,还说动江南水师出面来搅和,被我好好的敲打了一下,现在江南的水师已经不敢插手与兴汉军相关的事情了。”鲁若麟抬手给陈新甲续了杯热茶,继续说道。
“而且我们兴汉军不是海盗,是给江南带来利益的。现在不但江南的货物不愁卖,还有大量的商品和银钱流入,如今的江南比以往更加繁荣富庶。你只要看看江南新开了多少工坊,新招了多少穷苦百姓,产出的粮食作物卖到了什么价格,就知道兴汉军在江南有多少人在靠我们养活,靠我们发财了。朝廷要是想断绝我们与江南的往来,那些利益受损的大族会闹出什么动静出来不用说你也知道的。”
陈新甲听到兴汉军已经和江南大族建立了庞大的利益联盟,心中一暗。如今北方残破,江南成了朝廷的救命稻草,是万万不能出现什么意外的。
“再好又怎么样,朝廷照样收不到一两银子。”陈新甲抱怨着,明朝的商税就是这么坑爹,明明江南商贸繁荣,朝廷却不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要说的,如果兴汉军加入了朝廷,那么兴汉军支持朝廷在江南征收商税。如果朝廷压服不了江南地方,我可以允许朝廷在兴汉军内设点征收属于朝廷的商税。在我兴汉军治下,没有人敢逃税。”
鲁若麟的话犹如惊雷般在陈新甲耳边炸响,让陈新甲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兴汉军真的愿意为了朝廷得罪那些豪商巨贾?毕竟这本来就不关兴汉军的事情,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