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关注了。反而因为开平没有被鞑子攻陷,阖县上下说不定还会有些功劳。至于送走的钱粮,大可报成守城中的消耗,好处理的很。
只是现在鞑子还在关内肆掠,开平给鞑子送钱粮的事情就被陈新甲他们知道了,这就有些大条了。
如果说不让鲁若麟的部下进城买粮是错误的话,那给鞑子送钱粮就是大罪了,而且是资敌的大罪。按照朝廷对鞑子的痛恨程度,这个罪行搞不好可以和叛国与谋反划上等号,是可以族诛的。
想到这里,王成德浑身开始冒冷汗。明明已经做好了扫尾的工作,怎么陈新甲和鲁若麟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是城里出了叛徒?不会啊,城里的大小官员和城中的大户,有一个算一个,都参与了此事,捅出去对谁都没好处,这完全是自绝生路啊。
不管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个时候坚决不能承认,否则不光自己人头不保,连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给鞑子送粮食?这完全是污蔑啊。鞑子来的时候开平上下死守城池,誓于开平共存亡,怎么可能给鞑子送钱粮啊。陈大人,您明察秋毫,一定不要轻信谣言啊。”王成德演技不错,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死守城池?我怎么看着开平城墙干净得很啊。”鲁若麟嘲笑道。
“鞑子急于出关,并不愿意在开平多做纠缠,实乃我开平的幸事。怎么,鲁总兵是希望鞑子攻打开平将开平上下屠杀干净吗?”都这个时候了,王成德还不忘转移话题,反咬一口。
“真的假不了,给鞑子送钱粮的事情参与的人多了去,是你想否认就可以否认的吗?来人,去把那些出城给鞑子送钱粮的人都找出来。”鲁若麟已经不耐烦了,他又不是朝廷的御史、按察使,不需要按照查案的步骤来。
听到这里,王成德急了“陈大人,鲁总兵这是要炮制冤案,制我开平上下于死地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开平的官员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全都在那里磕头喊冤,整个县衙里呼喊声一片,似乎他们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
这就是朝廷的官员,干实事不行,弄虚作假、颠倒黑白倒是非常在行。
“好啦,全都闭嘴!”陈新甲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冤枉?我倒希望你们是冤枉的,给鞑子送钱粮买平安这种事也做的出来?实在是我大明的奇耻大辱!本官都为你们感到羞愧。真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鞑子里面也是有我们的眼线的,岂是你们想否认就否认的。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动静城里的百姓和军队就没有一个知道的,信不信本官甚至都不用走出这个县衙就可以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听到陈新甲连鞑子那边都有消息来源,开平官员们心里的坚持彻底崩塌了。
王成德见狡辩已经没有用了,马上开始改口“陈大人,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城外数万鞑子,城里可用之兵不过千余人。一旦城破,城里的数万百姓焉能活命?为了城里的百姓,下官才不得不答应鞑子的勒索,请大人明察啊!”
这个时候肯定是尽量撇清自己的责任,至于为什么开平中屯卫只有一千多人的兵马,这个问题就不是王成德的责任了,他只是在事不可为的时候灵活运用手段保住了开平的安全。
“对鞑奴卑躬屈膝,对友军却百般刁难,实在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啦。陈大人,此风不可涨啊。”鲁若麟最记恨的还是他们对于骑兵师一毛不拔。
如果说花钱买平安是无可奈何,鲁若麟也不想去追究,至少比起钱粮还是人命更重要一些。但是对于友军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这就是鲁若麟无法容忍的了。别人他管不着,但是关系到他的金州军他一定要追查到底。开平县既然敢无视金州军的存在,那他们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没错,鲁若麟就是要杀鸡骇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