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在冷口战败,逃亡的清军很快就追上了岳托的大军。
岳托的大军本来就没有走远,离冷口也不过几十里,突然见到败逃的清军,岳托也很惊讶,杜鲁穆连一天都没有坚持下来?
来不及多想,岳托连忙收拢整顿这些败兵,了解具体情况。
本来岳托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发泄,但是当看到杜鲁穆的尸体时,岳托无奈的沉默了。
杜鲁穆原本就受了重伤,又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早就坚持不住,在半路上就挂了。
主要责任人死了,其他几名幸存的重要将领被岳托叫到了中军大帐。
这几名将领在大帐内跪成一排,铠甲脏乱、灰头土脸,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此时他们根本不敢多说话,生怕岳托将怒火发泄在自己头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连一天都没有守住,连杜鲁穆都战死了,难不成明军都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你们贪生怕死、怯敌避战?”岳托说话的语气越是平和,底下的人越是害怕,这说明岳托的怒火还在酝酿之中。
这些将领不敢迟疑,连忙将今天的作战经过一一道来,其中有将领亲眼看到了爆炸的发生,以及杜鲁穆因为爆炸摔死的全部过程,让岳托在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了当时情况。
“哈赤糜,你是杜鲁穆的副将,明军破城之后你做了什么?”岳托平静的朝一位将领问道。
“奴才,奴才,奴才见守城已经不可能,大军受惊混乱,只得下令撤退。”哈赤糜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既然下令撤退,你可有安排人马断后?”岳托眼里冒着寒光,非常危险。
“奴才安排了人马断后,但是很快就被明军击溃了。”哈赤糜此时已经汗如雨下,预感到自己的下场可能不太妙。
“击溃了?你不会再安排人马吗?”岳托的声音陡然提升,大帐里除了他的声音静得连落根针都听得到。
“大军当时已经失控,奴才也弹压不住。”哈赤糜觉得自己很冤枉,当时的情况下,城里的清军惊恐之下冲击了清军大营,又带头抢夺战马,造成了骚乱,所有人都只想着逃命,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
“失控?弹压不住?你这是无能!是贪生怕死!但凡你可以带人阻挡明军进攻,安排人手追回失散马匹,撤退就不会变成溃败!你这样的蠢才、懦夫,还有脸跑回来?来啊,将哈赤糜拉出去砍了,传首全军!”岳托此时彻底爆发了,为哈赤糜的无能而怒火冲天,要是哈赤糜多一些担当和勇气,清军也不会损失这么惨重。
“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饶命啊!”哈赤糜吓得魂飞魄散,不断磕头求饶,不过岳托不为所动,帐内诸将也没有人为他求情。
这样的大败,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但是杜鲁穆已经战死了,这个锅哈赤糜不背谁背?何况他确实临阵指挥上出现了重大失误,也不算冤枉他。
亲兵很快就将哈赤糜拖了出去,顺势堵上了他的嘴巴,求饶声终于消失了。
处置完哈赤糜,岳托的目光在其他几个跪着的清军将领身上不停的扫来扫去,让他们如临大敌,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好在岳托忍住了怒火,并没有将他们全杀掉。虽然气愤他们的无能,但是惩罚也不能无限扩大,毕竟首恶已诛。
“将他们拉出去,每人重责八十鞭,发配前锋营戴罪立功!”岳托厌恶的看着这些败军之将,大手一挥,仿佛赶苍蝇一样将他们赶了出去。
“奴才谢主子不杀之恩!”这些将领逃过一劫,欣喜若狂的给岳托磕头谢恩。
在处置完这些人之后,岳托想着善后的事情,以及后面的战事,不禁有些头痛。
“巴哈纳,你说明军会不会追过来?”岳托对巴哈纳问道。
“回大将军,明军不会轻易放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