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景象也如实反应了当地的财富分配情况,大部分的建筑都破烂不堪,百姓衣衫褴褛,面带菜色。而少数的高门大户却住着规模巨大的豪宅,鲜衣怒马,对比非常强烈。
黄全利盛情邀请带队的团长刘福生住到自己的家里去,被刘福生拒绝了。刘福生只在招远县城稍作休息,婉拒了所有人的宴请,就带着部队直奔矿山而去。
说实话这番做派大大出乎了招远当地势力的意外,但是又非常符合外界对金州军的传闻。
外界一直在传闻金州军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不犯,原本招远这帮人是半信半疑的。现在见了刘福生的做派,也不得不相信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金子没有送出去?”黄全利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啊,这是在下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而且刘福生还警告我说,念在我不知道金州军的规矩,是初犯,就不予追究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就直接把我丢到大牢里去。”梁士宏感叹道。
“这个世界还有不喜欢金子的军汉?”黄全利不可思议的问道。
“肯定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在下后来打听了一下,金州军对于收受财物管理处罚极度严格。像我们送这么多金子,刘福生要是收下了,一旦被金州军发现了,不但刘福生要人头落地,连我们也要跟着受刑的。”梁士宏有些后怕的说道。
“我们偷偷的送,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黄全利不以为意。
这世界的严刑峻法多的是,还不是照样阻止不了所有的犯罪,关键是不要让人发现了。
“那是东家不知道金州军监察司的厉害,听说凡是收了别人好处的,基本都逃不掉他们的眼睛。”梁士宏又透露了一个关于金州军的消息。
“这么厉害?不可能吧?神仙也做不到啊。”黄全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也许有些夸大其词,但是金州军监察司必定有其过人之处,我们不能不防。”梁士宏的态度还是比较谨慎的。
“这金子既然送不出去,那刘福生会不会坏了我们的事情?”黄全利有些担心的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低调一些,对那些矿工们好一点,等刘福生的热乎劲头过去了,想必就没有那么严格了。”梁士宏建议道。
“行,就按你说的办。”黄全利从善如流。
同样没有送出金子的还有招远知县的师爷,不过知县在得知刘福生拒绝了金子之后,反而对刘福生大加赞赏。
“不光我们的没有收,黄全利的金子刘福生也没有收。”师爷还透露了一个关键的信息。
“难得,难得,难得啊。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命,则国事无忧。没想到区区一个校尉,就能面对巨财而不动心,难怪金州军能够兴旺至此。平辽伯治军有方啊。”招远知县感叹道。
这个时代武将贪财并不是毛病,文官们反而觉得武将们就应该是这个德行,真要是个不爱财的武将他们还不放心呢。所以大明的武将们贪污成风,文官们早就习以为常,也不会用清廉来要求武将。
招远知县本身并不是一个洁身自好、一尘不染的人,待在招远这个大金矿上,哪怕他无法将手伸到金矿,但是知县这个位置使得他该得的孝敬依然不少。
招远知县作为一个文人,虽然自身做不到清廉如水,但是对于能够坚持操守的人还是从心底里非常佩服的。
“老爷,你说按刘福生的态度,这招远金矿会不会变天啊?”师爷小声的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黄全利在招远根深蒂固,手上更是有一帮亡命之徒,想要将他铲除,只怕没那么容易啊。”知县倒是没那么乐观。
作为招远的知县,被黄全利这个土皇帝压得死死的,知县大人也是非常憋屈的。只是形势比人强,知县大人也只能和光同尘了。
如果刘福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