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么关起来,要么杀掉,放掉的情况比较少。安国军肯定不会将俘虏杀掉,即使杀,也是将俘虏中作恶多端的清除掉,大部分的俘虏会活下来。
安国军对俘虏并不是单纯的关押,而是要用这些俘虏做事的。但是最近安国军抓获的俘虏已经达到了上百万,这些人即便是以安国军最低的生活标准来算,每天消耗的粮食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安国军再财大气粗,也抗不住。
所以安国军一纸文书递到了户部,直接向朝廷要钱要粮。
之前户部以各种理由拒绝给安国军拨付钱粮,安国军都隐忍着没有发作。这次借着鲁若麟遇刺的事情,安国军将户部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遍,户部再也不敢轻易的拒绝安国军了。
但是面对安国军提出的巨额钱粮,户部确实拿不出来,只能将难题交给内阁,希望内阁能够拿出一个解决办法。哪怕是拒绝安国军,户部也希望是内阁来出面,他们已经被杀怕了。
南京朝廷新立,各方面都要花钱,但是除了江南地界,其他地方基本不是处于战乱就是已经不在朝廷掌控之中,税基大大缩小。
江南地域虽然富裕,但是社会财富高度集中在那些权贵手中,偏偏权贵们是不交税的,所以朝廷现在严重缺钱。
大明的税收制度原本就有巨大的缺陷,对此内阁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勉力维持。能够把官员们的俸禄发出来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军队,只能象征性的发一些,其他由军队自己想办法。
这个时候的军队捞钱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抢劫勒索罢了。而且他们不敢抢那些权贵大户,最终受伤的还是普通的百姓,国家秩序崩坏到何种地步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胆子再大一点的,像左良玉那样的,可不管你是不是权贵,抢起来毫无顾忌。内阁也怕啊,要是不能满足安国军的要求,鲁若麟也像左良玉一样抢起来就太恐怖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是不代表不可能。一旦没有钱,没有吃的,再出格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的。
“陈阁老,要不你去跟安国公说一下,不是朝廷不愿意给,实在是朝廷没钱啊。等秋粮收上来了,一定给他补上。”钱谦益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把陈新甲推出去向鲁若麟解释。
陈新甲知道钱谦益说的完全是废话,等秋粮收上来就补上,怎么可能。朝廷连明年的税赋都已经征收了,还是入不敷出,怎么可能拿出来给安国军。
“元翁,朝廷银钱不足,长此以往只怕会出大事啊。”陈新甲没有拒绝钱谦益的要求,反而对朝廷的财政提出了担忧。
“国家正处多事之秋,各地战事不绝,朝廷收入有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钱谦益无奈的说道。
“那就增加税收。”陈新甲果断的说道。
张慎言在一旁插嘴道“朝廷已经把明年的税都收了,再收下去百姓不堪负重,陈阁老于心何忍啊。”
张慎言话里带刺,讽刺陈新甲不爱惜百姓。
陈新甲冷哼一声,连粗口都爆出来了“在那些泥腿子身上拔毛,能够收几个钱。再收下去只怕整个江南会像北方一样,官逼民反,乱民冲进南京城里把我们都杀了。要收就找大户们收,他们有的是钱,却一文钱的税都不交,这不公平!”
陈新甲的话让在场众人吓了一大跳,向权贵们收税,这是张居正在的时候也没有完成的事情啊,陈新甲怎么有胆子提起这茬。
“陈阁老,宗室、勋贵和官员免税是朝廷允许的,是祖制,不可更改!”马士英马上站出来拿祖制说话。
“祖制?祖制上贪污四十两还扒皮呢。依照祖制,我们这些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剥皮实草!”陈新甲讥笑道。
这个话题实在太大,以前也不是没有争论过,只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毕竟朝堂上都是免税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