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硬着头皮拿钱。
仅此一项,齐广勇收到的钱财就是当涂县全年赋税的十几倍还要多。
就在那些权贵们以为灾难过去了,安国军又颁布了以后的税收办法。
新税法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阶梯税额。田地、商铺越多,交的越多。
像黄老爷那样有上千亩地的,全部税赋加起来,种的粮食基本上全都要上交才行。而且新税法在下个交税季就会执行,根本没有多少缓冲的时间。
这下子,像黄老爷那样有大量田产的家族就坐蜡了。
他们要么将田产大部分卖出去,或者通过分家来稀释田产;要么死扛,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这种明显断掉权贵们根基的事情终于激起了他们的怒火,他们一边向府衙上告,一边暗地里组织自家佃农起来闹事。
以往这两种手段用来对付上级下派的官员几乎是无往而不利,只是这次他们明显没有看清楚情况。
一方面是府衙那边也无能为力,传统的官场办法对安国军完全没用,安国军根本就不鸟他们。府衙自身都前途未卜,更不用说为地方出头了。
至于组织自家佃农闹事,这次也行不通了。
因为安国军可不是朝廷下派官员的那套做派,早早就将工作队下到了基层,基本上每个村子安国军都进行过的宣传与许诺。
“你是说安国军承诺给你们分田?”村民们不愿意听从指挥出来闹事,黄老爷不得不屈尊降贵跑到自家佃户的村子,找到了村长。
“是的,安国军承诺每家起码分五亩地。要是土地有富余的话,还会分得更多。”村长说这话的时候两个眼睛都亮了。
虽然村长家有十几亩地,但是谁也不会嫌地多不是。而且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村长的同族,族人日子也过得苦哈哈,要是每家都能分到地,村长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笑话。安国军哪里有田分给你们,他们这是在骗你们罢了。”黄老爷知道安国军在当涂虽然有一些查抄来的田地,但是完全不足以进行这样规模的分田。
村长听了也没有反驳,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黄老爷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村长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糊弄我,赶紧说。”黄老爷马上摆出一副厉色。
黄老爷积威犹在,村长不敢再隐瞒,讪笑了一下“黄老爷手上的田只怕不止在衙门里登记的一千多亩吧,按照老汉的了解,黄老爷的地起码也应该有三、四千亩才对。”
隐匿田产,这是权贵们一贯的做法。以前因为上下勾结、同流合污,这样做几乎没有任何风险。但是现在安国军来了,那些隐匿的田产会被如何处置就不好说了。
“你是说安国军会把我的那些田分给你们?”黄老爷双眼欲裂。
“我可没这样说,安国军的老爷们也没说过。只是我想来,除了那些隐田,安国军哪里会拿出这么大一批田来。要知道安国军可不是对我们一个村子承诺了要分田,当涂县的所有村子几乎都这样说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村子连忙否认。
黄老爷此时完全没有与村长继续谈下去的欲望了,有了安国军的分田承诺,至少在当涂县内想要把百姓们组织起来闹事已经不可能了。
黄老爷急急忙忙的回到家,立马把管家叫过来。
“你马上去衙门,把我们隐匿的那些田都上册。”
“老爷,把那些隐田都上册的话可要多交不少钱。而且自从安国军开始收税以后,衙门就停止了田地交易和新增田地上册,想上也上不了啊。”管家叫苦道。
“户房的周主事不是与你关系亲近吗,让他想想办法,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