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话都说得有些吞吞吐吐,还一个劲的用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平静。
见石斌还真的信以为真,贾玲很自豪的笑了起来,“我说,你可真实在。郑清之自然不会信我们的话,却不代表他不想和父亲暂时放下矛盾一起抗元,更不代表父亲不想与他合作,我觉得他们二人不过是没有个合适的传话筒而已。”
这话的确有理,石斌不立刻开口,而是静下心仔细想了想贾似道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仿佛贾玲的话也对。
孟珙致仕时是提名贾似道全权接任,而他在主持京湖军政的这几年都是在全力抗元,比如大力组织屯田、开荒;用雷霆手段控制会子的浮动,保证了他所治理的地方物价稳定,而且最值得称道的地方是,居然还有余粮支援其他地方。
“你的意思是既然父亲不想让我们开口,那我们就干脆去郑清之那里开口,当他们二人的传声筒?”
贾玲又是很得意的笑了笑,“夫君果然厉害,奴家就是这个意思。即使他会不快,相信也不会要找我们夫妻的麻烦吧?”
“夫人言之有理,不过为夫认为这应该是最后的办法,咱们明日还是再试一次,父亲总不能时时刻刻将我们拒之于千里之外。若是父亲同意,咱们正好借此去和郑清之谈,若是父亲仍旧顽固不化,咱们就如你所说,跳过算了。”石斌提议道。
贾玲虽然有些疯,但也是很聪慧的,非常赞同石斌的看法。
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石斌则为能找到这么刺激的办法心中更是久久难平,晚上都是睁着眼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石斌夫妻便和贾似道一起吃早餐。
头天石斌吃了憋,第二日却是一副欢快模样,这让贾似道感觉很不正常,再转眼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她也是非常欢快异常,这让贾似道心中打起了鼓,此时他的对策就是尽快吃完早膳去衙门上班。
“父亲,请问您对最近郑宰辅任命的几个节度州知州怎么看?
”贾玲笑眯眯的问。
自己女儿提的问题总不能不搭理,昨日找的是要石斌陪贾玲的借口,今天可不能了,只好生硬的答道,“女孩子家管这些官场里的龌龊事干嘛?在家相夫教子就好,《女儿经》你没读过吗?”
这种搪塞对贾玲可没用,贾玲立刻佯怒道“我能不管吗?我丈夫就是战功赫赫的潭、鼎二州的知州。那郑清之的儿子撺掇他卖官鬻爵,最近分派的几个节度知州全是尸位素餐之辈,可石斌呢?就窝在这么穷地方。”
此时的贾似道已经完全糊涂,要知道鼎州知州的位子是用战功交换来的,虽然那不是节度州,好歹也是一防御州,最重要的是与潭州,与石斌的老巢相邻,不过照贾玲现在这口气似乎对他这父亲的安排十分不满意。
贾似道可不喜欢当个糊涂虫,听后立刻训斥道,“当时你是丈夫要兼任的鼎州知州,如今怎么又说到节度州上去了?为父怎么感觉你们二人还不满意?玲儿,我虽然宠你也不会容你胡搅蛮缠。再说石斌已经是两州知州,升得已经够快,做人可不能太过贪得无厌,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否则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屋子。哼!”贾似道很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见贾似道入了套,石斌立刻出来当红脸,“父亲您误会了,小玲不是那个意思。她是觉得小婿守在潭州和鼎州两个防御州内有些吃亏,并不是怪您。”
吃亏?这可让贾似道更加疑惑,“这还吃亏?难道你还想兼任三州知州吗?”
如同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石斌,贾似道当然会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女婿鼓捣出来的,转眼又看一眼贾玲,眼中透出了无奈,似乎是在感叹自己聪颖的女儿为何变得如此蠢笨。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