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兵自重独霸一方?”
“态度尚不明确,但是应该不是割地称王。因为他们说是等把手头事情办好再给朕一个答复。”理宗苦笑道。
把手头事情办好后再给皇帝一个答复?这算是什么意思?李芾与赵葵做官几十年都没听过谁对皇帝说这么荒谬的言语。
“这算什么话?”赵葵暴怒道,“简直无法无天,他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皇上?罪不容诛!”
“赵宰辅所言极是,确实罪不容诛。不过光生气没有用,还是得冷静下来想办法。之前皇上说他们没有割地称王的意思,那一切就都好解决,试着和他们谈谈怎么样?”李芾说道,
和他们谈?理宗和赵葵虽然知道这是个办法但还是很不甘心,所以都是一脸愤懑。
“若是不谈那就只能起兵征讨,问题是我们现在压根就没有这么多兵力。何况咱们的都是些没打过仗的老爷兵,石斌和吕文德手下则都是精兵强将,咱们绝对打不过。”李芾这枢密使苦着脸解释道。
愤懑归愤懑,但没有让他们丧失理智。既然没有其他办法解决问题,看来只能谈,三人便商量起如何谈了。
“赵葵,你认为该怎么办?”理宗这回也不叫‘赵爱卿’而是直呼其名。
“老臣以为不应再刺激他们二人,应该用绥靖政策。”
“绥靖?那如何绥靖?难道他要什么朕都要答应?”理宗略带怒意的问道。
这当然不行,即使理宗想如此赵葵也不会答应,故而赵葵连连摇头说无论何时都不能如此,并强调绥靖之策只是缓兵之计,保证宋廷有时间应付这场突变而已。李芾原本也有些误会,但听赵葵这么一解释立刻明白过来,也支持起他的提议。
“那怎么办?总得有个底线。”理宗又问道。
“底线···”李芾沉吟道,“臣以为底线就是我们可以同意他们军政自理,但不能割地称王且每年都进京面圣。”
“不割地称王还好办,但是每年进京面圣恐怕难如登天。”赵葵摇头道,“他们绝非酒囊饭袋不会想不到一旦进京就成为瓮中之鳖的。”
“那就可以军政自理但不许割地称王,而且每年缴纳足够税赋,但国库不再拨款给他们。”李芾说道。
理宗闻言连连说李芾出的好主意,赵葵则哭笑不得,感觉二人傻得可爱。
石斌与吕文德是要割据,怎么会每年给宋廷交税赋还得不到国库拨款呢?最好的方案恐怕应该是石斌与吕文德自给自足吧。尤其是最霸道的石斌还在北边帮宋廷挡元人的马刀,李芾的这种弱智方案不是要让情况更加恶化?
见赵葵只是连连苦笑却不说话,理宗与李芾都疑惑不解。在他们看来允许石斌、吕文德二人听调不听宣已经是很大的恩德,难不成还想连税赋都不交?
“皇上,吕文德也许能接受你的条件,但是石斌绝无此可能。”赵葵说道。
“为何?难不成他真要谋反?”理宗皱着眉头很严肃的说道。在他看来军政自主已是极限,若是连税赋都不交岂不已经是自立了?称王不称王还有什么区别?
看着理宗那怒不可遏的样子,赵葵知道他心中有多么愤怒但是还是说道“皇上,请息怒,石斌不会谋反,至少暂时不会。臣之所以说他绝无可能接受这条件是因为他如今占据了荆湖两路、夔州路、四川路、河南路和京东西路一共六路,瞧那模样应该连陕西路都要占了。他势力太庞大,而且北线压力几乎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绝不会做此亏本买卖,白白的给咱们当挡箭牌的。”
听了这些理宗和李芾才意识到这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确,任谁都不会干这亏本买卖给别人白白的当挡箭牌,何况实力强到能割地称王的石斌。
“那赵葵你认为该如何?”理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