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早,陶乙为阮晞瑶准备好了洗漱水准备去季成房间伺候时季成已经向阮晞瑶的房间走来,相互问了好吃了早饭与老伯和婶婶道别起程了。
没有了重巽,季成成了马夫在前面赶车,阮晞瑶的心也开始更加担心起来了,离乡越近心情更加的复杂。
不知道双亲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都安好,陶乙一路走来一直保持着很乐观的态度,她看得出阮晞瑶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也有家乡也有父母亲,只可惜都已经离开她了,只是时间久了,想着还是战乱,不如让她自己活得开心点。
这样也算安慰了天上有知的父母亲。途间歇息的时候季成跳下马车撩起帘子看看阮晞瑶,拿了水给阮晞瑶喝。
“晞瑶,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季成哥哥。”
“现在午时了,陶乙,扶小姐下来,今天天气又热一层了,不要捂着小姐了。”
“好的,公子。”
陶乙扶了阮晞瑶下马车,阮晞瑶看了看眼前的情景有点失落了,山间小道,两旁郁郁葱葱,清风吹来,枝头逗趣。
往前走几步,远处的村落只在雾里隐约可寻,不知何时能走到那里,来往行人车辆想上前问问又不敢开口,期待兴奋害怕失落。
“晞瑶,你放心,我已经加快了行程,明天一定能到的。”季成看到了阮晞瑶的心思。
“没事,这一路上行人车辆这么多,还是谨慎一些好,迟点到家没有什么关系的。”阮晞瑶望着前方的路说道。
“小姐,你看这一路风景多好啊,看得我都如痴如醉了。”陶乙突然一下子像只小鸟一样,“小姐,你的家乡可真美。”
“每个人的家乡都很美,只是这里过于偏僻,暂时平静些而已。”阮晞瑶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村落说。
“晞瑶,我们走吧,去前面再好好歇歇吧。”季成说。
“好的,上车吧,陶乙。”
一路上季成时不时的和阮晞瑶说几句话,怕说多了阮晞瑶会身子不舒服,但是又怕阮晞瑶离乡越近心越惆怅。
其实他心里想着这次能完成阮晞瑶一个心愿,虽说父亲经常说还不能让他去参加战事,但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让他去战场。
到了那时再陪阮晞瑶就没有机会。想在能陪的时候多陪陪阮晞瑶,这里这么安静,应该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晞瑶,你唱的真好听。”季成赶着马车说道。
“小姐唱的是什么呀?我一句也听不懂,就只有公子能听得懂。”陶乙说。
“你家小姐想着回家高兴着呢。”季成说。
“原来是这样的啊,我也高兴着呢,还从来没有去过小姐家呢。”
阮晞瑶的歌声甜美低沉,似乎能浸入人心,远远听去恨不能马上找到其人。阮晞瑶的歌更加让季成对其心疼,恨不能捧在手心里轻轻地呵护着,好不可爱。
两天的车程终于到家了,离家之时还是三岁小儿,而今回乡之时却到及笄之年,时间如此之快,乡间变化亦是如此。
进村时路边多了一间茅草亭,当年的守村神树大槐树也长高了许多,现在看来更加的葱郁茂盛了。
几个孩童在树旁嬉戏,阮晞瑶不由得想起儿时也在这里和他们的情景一样,现在过了这般年纪也只有怀念了。
孩子们看到有陌生人来,有的吓得跑进了村子,胆大的孩子还是战战兢兢地靠近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此地?”儿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