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恩歇斯底里一口气说完这一句话，阮晞瑶变得安静了下来，只眼泪不停的瞒过眼眶，柳哲恩纵然说得有些道理，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做，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有所有的记忆，困住她所有的情感就是这些记忆，裴宗澈，或许她真的对他动过心，可能因为出于什么原因她选择了放弃，在柳哲恩和童珍看透心思下，她选择了席彧铭，一样过得很幸福，可是心中的那份爱意总在冥冥之中若隐若现，飘忽不定，让她难以控制她的内心。

她不知道到底是爱裴宗澈的还是因为他现在季成的转世，还是爱着席彧铭。

“你到底爱哪一个？”童珍的眼睛最毒，商人的眼睛永远和平常人不一样，她明白阮晞瑶内心的纠结，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而今天，柳哲恩说的这一番话，让她把最想问阮晞瑶的话说了出来。

“……”阮晞瑶无语以对，

“难道童珍说的是真的？你爱过裴宗澈？”柳哲恩有些不相信，她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阮晞瑶，你为什么不说话？”童珍追问道。

“……不！我没有爱过裴宗澈……”阮晞瑶抬起头满眼泪水的看着柳哲恩童珍说道，对于是否爱过裴宗澈，不管是从她的内心还是现在被问起，她都在努力的否认。

“如果没有，当初我们都觉得你哥彧铭有感情的时候，为什么你去承认，不肯答应彧铭与你交往的请求，如果没有，为什么在一再的误会的时候，要闹到分手的地步你才突然答应与彧铭交往？”童珍追问道。

阮晞瑶无言以对。可是这些柳哲恩好像已经顾不上了，她更加担心关于裴宗澈就是季成的事情。

“为什么会说裴宗澈就是季成，难道就是因为他会《阮郎归》另一部分曲子嘛？”童珍问道。

“我也不信，所以我一直试探，没想到因为他的这首曲子，因为他，让我的记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恢复，唯一的就是季成哥哥的样子没有想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柳哲恩不解的问。

“我想是被鬼帝封印了，就算我真的想起所有的事情，找到季成哥哥，他也不会让我看清季成哥哥的样貌。”

“为什么鬼帝要这样做，难道是我献的寿命还不够吗？”柳哲恩愤愤的说。

“哲恩，谢谢你。”阮晞瑶歉疚的说，“你不要这么说，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或许这是鬼帝阻止我去找季成的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因为他也完没有料到一个凡人会为了我这个几千年的亡灵献出自己的寿命换来重生。”

“这是我自愿的，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柳哲恩说道，“所以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想到你的身边还有我还有童珍。”

“谢谢你们。”阮晞瑶擦了眼泪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裴宗澈如果真的是季成，阮晞瑶，席彧铭，裴宗澈，三个人该何去何从？”童珍的问题很现实，不管怎么绕，都必须面对这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阮晞瑶，除了这首曲子，你还记得和季成有什么约定的记号吗？”柳哲恩问道。

“季成哥哥说，如果战争失败了，来世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唱歌给我听，而这句话，裴宗澈在以前对我说过，没想到那次我因为这句话而头痛到晕倒，她带我去看敦煌的时候也让我似想起一些事情，觉得和他很亲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看来你当初是真的对裴宗澈动过心。”童珍说道，“只是碍于江帆的存在，对不对？”

没想到现在童珍说话的洞察力这么强了。她看着阮晞瑶的眼神里有种难以说出的情感，她没想到阮晞瑶的内心竟然如此的复杂，而她只看出一部分而已。

“那你对彧铭呢？”柳哲恩不禁问道。

是啊，席彧铭呢？如果就此承认喜欢过裴宗澈，那么席彧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