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灯火通明。
琴音潺潺,似入若河显尽温柔,疏疏密密的星慢慢的探出身子,一闪一闪的和着琴音,纤纤细细的月,与几朵飘来的云彩相互嘻逗,琴者发丝拂动,如心系佳人之貌,只看那佳人勾勒其模样细节,立即心神难定,唯紧拨琴弦,食指挑动间,恍如惊到佳人的香魂。如那云者,一指空灵,一指清远。悠然如松涛阵阵,回应空谷;澄然似秋水漾漾,轻扣浅滩;皎然如满月粼粼,垂照汉瓦;铿然似铁蹄嗒嗒,飞掠过秦砖……鼓琴者长袖拂风登高临远,小众山于眼底,弃浮名如敝屣。一把古琴,如圣山之泉般铮淙泻下——泻下:三千丈是滔滔明月,三千丈是朗朗清霜。
一曲琴音了,阮晞瑶也落笔轻叹一声。
裴宗澈起身的那一刻,琴案前的香炉青烟扭动了几道身姿,他着急的想看看阮晞瑶到底是画了什么。
白白的一张纸,什么也没有,可刚才明明看到……
“阮晞瑶,你……我怎么……看不到上面画了什么?”
“没有人能够看到我留在这个世上任何的痕迹,所以所说你能靠近我,但你却看不到我画的画。”
“那我为什么能靠近你?”
“这……”阮晞瑶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裴宗澈,“因为你是季成啊。”
“可我想留下关于你的一切。”
“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一缕魂魄罢了,怎可在这世间留下痕迹呢?”
“那你能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吗?”
“是你的画像,刚刚你在抚琴,我就画了下来。”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刚才长叹一声?”
“……我……我……”阮晞瑶想回头看看那画,可又没有勇气,只稍稍回回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虽说看不到你画的是什么,但只要是你的东西,我就要收着,”
裴宗澈欲要去那那幅画时,阮晞瑶神色慌张的把画纸手忙脚乱的乱叠一气,放入了袖间。
“……我……你……我……”
“为什么不给我留着?只要你画的是我,即使我看不见也没有关系。”
“不……我要自己留着,这是我第一次画你的画像。”
阮晞瑶闪躲的眼神,让裴宗澈的内心充满了怀疑,他高冷的表情让阮晞瑶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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