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坦承,“今日方才初次见面。”
刘太医质疑,“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将如此珍贵的宝贝,轻易地给她服用呢?到底有何图谋,你如实招来。”
简直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这位长老威胁说,若不给的话,杀我九次都不够。何况,李大小姐落到这般模样,我也脱不了干系。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怕也真是活不成嘞。那丹药本就是要为我保命的,这也算物尽其用嘞。”
刘太医恍然,“原来是你害的大小姐。”
简直分辩道,“我使用了李代桃僵之术,可以将不良状态转嫁给他人。若不明确转嫁对象,施害者便会自作自受。我初来乍到,也没与谁交恶过,所以李大小姐便自作自受啦。”
刘太医正想了解事发情形,不想简直主动交待了,心中有了盘算,“你把丹药交出来,我来给大小姐服用。”
简直料到他有此一招,已想好了说辞,“此药的制作原理,乃是以毒攻毒。不是谁都可以帮病患服用的,须配合独家手法发散药力。否则两毒冲突失控冲入心室,大小姐将毒发身亡。你想找死我管不了,可我不想受你牵连而死。”
刘太医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唬住我?我已为大小姐做过诊断,并无大碍。”
简直冲当值长老一拱手,“您老一直在场,不是我不想施救,是太医执意阻拦,我也不可能将丹药交给他去害李大小姐的性命。既然太医都说无大碍了,那简某便告辞啦。”
当值长老赶紧拦住简直,“公子且慢。”
而后转向刘太医,“大小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若太医能够医治,自是极好的,就请立即施救吧。”
刘太医也怕误了大事,便一指简直,“那你看住了他。这可是伤害大小姐的要犯。待我救治完,再找他算账。”
当值长老劝慰简直,“还请公子稍等片刻。或许最终,还是要靠你那仙丹救命。”
简直忿忿不平,“我都成罪犯啦,等着被砍头么?我看这太医就是想霸占仙丹,居然置你家大小姐的生命于不顾,真乃无情无义之徒。”
当值长老语气强硬起来,“他就是看病的大夫,轮不到他来给公子定罪。莫要多虑,只要大小姐无恙,老夫会在域主面前为你作证的。”
简直连忙行礼,“多谢长老仗义执言。”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
刘太医有些慌了,额角已然挂上了汗水。
将几乎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一遍,李红鸾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最麻烦的是,他竟然还没搞清楚,这大小姐到底是受到了何种伤害?
既没受到内伤,也无精神伤害,又不是中毒。
他开始后悔了,都因自己的一丝贪念,才导致了这般被动局面。
现在需要找替罪羊啦,而且有现成的。
随即一转头,冲简直大喊一声,“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