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为民自以为是,“筹码是赌坊的,钱是赌民的。小偷喜欢偷钱,不喜欢偷筹码。”
简直冷笑,“筹码也是钱,为啥不喜欢呢?小偷俗称三只手。多的那只手,其实是三爪金蟾少的那只。三爪金蟾可谓扒神,也就是小偷们的老祖宗。赌坊这边供着人家的老祖宗,还指望靠它发大财,自然就不好对其后辈随便出手。”
严为民翘起大拇指,“简公子果然学识渊博,受教了。”
简直点点头,“既然讨教完毕,你也收获颇丰,现在可以认输下台啦。”
严为民拒绝,“还没动手,怎么可以认输?”
简直叹口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服从组织命令,擅自上台打擂,回去怕是要受重罚。”
严为民早有准备,“所以我要先告诉你,这是个人行为,与帮会无关,也就谈不上抗命啦。”
简直试探口风,“我猜是帮会为了推责,故意安排你这么说的吧?”
严为民不以为意,“你咋想我管不了,反正我已经声明过了,而且告诉了你原由。”
简直提醒他,“可我也告诉你了,应该去砸赌坊,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
严为民很执着,“可我爹非让我收拾你个兔崽子。”
简直无奈了,“你爹糊涂,可你刚受过我的教育,就不能这么糊涂啦。否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怕是另有所图吧。”
严为民嘿嘿一声,“的确还有所图。只要战胜了你,就能夺得天才战的参赛资格。这大好机会,我自然不能错过。”
简直心中一动,“既然你是个人行为,咱俩又无深仇大恨,也就不必对我再下死手了吧?”
严为民诡秘一笑,“这个自然。”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简直恍然,“明白了,你是双面线人。表面上是姜坤派来的,实则是被其他势力安插在开元商社的。姜坤不知何故变了卦,而你真正的主人,却坚持要杀我,所以你只好冒着暴露的风险上台。”
严为民脸色阴沉起来,“这人太聪明,那就是该死。”
简直不同意他的说法,“我若不聪明,你就会说活该我蠢死嘞。”
严为民没了耐心,“对死人就没必要撒谎了,恭喜你答对啦。”
正说话间,一只大鼎凭空显现在简直头顶之上,仅高出数寸距离。
还未等简直反应过来,人已被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