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星君不动声色,“那吴刚不归姐姐我管辖,所以未将大人造访之事通知到他。”
简直作势又闻了一下酒杯,“星君姐姐的这杯桂花酒,可是吴刚所酿?”
太阴星君终于忍不住,“此酒确实为他酿造。可一说起这事儿,我心里就来气。砍起咱家的神树那真是没日没夜,可每年就只送过来一壶酒。请大人品尝,都不得不换上小杯子。大人你说,他这是不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简直暗**火,“姐姐若是喜欢,可以要求他多供应些。这酒虽然珍稀,应该也不差那十壶八壶的。”
太阴星君摇摇头,“咱大小也是一位星君。为这事儿开口,实在太掉价儿。这一壶够不够喝,他自己心里能没点儿数吗?就是故意的。咱又不是酒蒙子,还真不在乎多几壶少几壶的。关键争的是这口气,他这明摆着不将咱这些娘们放在眼里。”
简直故作惊讶状,“不是吧。星君姐姐与嫦娥妹妹如此美貌,又十分体贴人。那吴刚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会心存一丝怜香惜玉之善念的。”
太阴星君忿忿不平,“说到这个,我就更来气。广寒宫里都是娘们,留他在此已然有损名声。而最可悲的是,咱家姐妹担的还是虚名。吴刚的确是个酒痴,但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简直十分诧异,“没想到,玉帝竟然也会使用太监。都飞升成仙了,还要被人去势,他这命是有多苦啊。我劝姐姐大度,莫要和这天下第一苦命人计较太多啦。”
嫦娥连忙给他解释,“大人误会嘞。吴刚并非太监,而是酒神的一具化身。”
太阴星君叹了口气,“他若真是个爷们,也不是说就绝对不能容你,咱姐妹那还是有些担当的。可惜只是化身,毫无真情实感可言,偏偏非要把模样长得那般周正,还整天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引诱人家想入非非,却又概不负责,分明就是个害人精。一日不除,咱们姐妹寝食难安。”
简直不解,“你的地盘你做主。真若合不来的话,星君姐姐让他走人便是啦。”
太阴星君露出无奈的表情,“大人视咱们为姐妹,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啦。这家伙在此,不光是为了整天折腾咱家的神树,实则玉帝派驻监视咱们的眼线。虽说凭姐姐我这身法力,撵走他倒是不难。可若要为此与玉帝硬刚,还是有些不值当吧。”
这一番话,确实令简直感到意外,“这么说来,倒还真是有些棘手。”
太阴星君恨恨地,“吴刚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仗着有玉帝撑腰,根本就没拿咱们当回事。我怀疑他的种种所作所为,都受命于玉帝,打算跟咱们姐妹玩钓鱼式执法。”
简直鼓励她,“相信星君姐姐和嫦娥妹妹,绝对能够把持住自己,不会被被他趁虚而入落下实锤。”
太阴星君仍颇为忌惮,“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有句俗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咱们姐妹定力再强,也架不住没完没了的日夜考验啊。若一直留他在身边,早晚要被祸害。”
简直表示认同,“治标不如治本。唯有远离,方得清净。”
太阴星君此刻的目光,立马儿炯炯有神起来,“造梦主大人修炼天外神通,又非仙界中人,是能够帮忙咱们姐妹脱困的最佳人选,也是当下唯一能指望的救星。若真能撵走这吴刚,奴家愿意满足大人一个要求,无论提什么都绝对不会反悔。”
嫦娥紧跟着同样做出了承诺,“奴家也会答应大人一个要求。”
鉴心神通提示,太阴星君终于表明了最强烈的真实动机,而嫦娥则是诚恳致谢。
不等简直回话,一直默默跟在简直身后的庄不知,突然传音提醒,“师父不可轻易答应。梦境中结下的因果,也会被带回去的,小心遭到反噬。”
简直闻听此言,心中又是一动。
一念之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