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这么难得地露面了呢,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
董来顺仿佛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多谢徒儿的理解。为师太忙,只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简直忍不住吐槽,“当下应该是,师父您最需要弟子的时候吧。”
三日后便是宣讲日,每位教习都可以申请开课。
教习开课是有补贴可以拿的,而且相当可观。但前提是必须有弟子到堂上听课,补贴费用也是按人头累计的。
无奈大兴学院,教习人数是学生的三倍,僧多粥少不够分的。
很多教习因为担心无人听讲,而不得不放弃。
一方面是觉得太丢人,另一方面也怕影响名声,或许就此耽误了招收弟子。
所以通常去申请开课的,大都是收了徒弟的教习。
哪怕坐在下面的,只是自己的一个两个徒弟,好歹也算是有了听讲者,基本补贴总可以到手。
董来顺这回是听懂简直的话外音儿了, “为师已经搭救你两回啦, 你只来听上一堂课, 算下来那也是有赚啊。”
简直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啊。您也知道自己的排名, 可是倒数第一欸,实在没啥吸引力。除了弟子我,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来捧场。所以师父你能开课,是不是感谢我啊?”
董来顺也不矫情,“为师感谢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简直依旧不认可,“您这么说,弟子脸上还觉得怪骚得很。咱也别玩这些虚的,还是来些实惠的才好。”
董来顺知道他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为师也是喜欢讲实惠之人,倒是想听听你有啥想法。但我真心劝你,不要惦记为师的钱袋。除了为师自己,就没人能从里面掏出钱来。”
简直承诺,“绝对不会让您再从钱袋里掏钱。”
董来顺略微安心,“那你就说来听听。”
简直摆事实讲道理,“无法否认的是,若没我这么个徒弟,师父您就不能开课,也就拿不到补贴。因此这补贴,也应该分弟子一半才对。”
董来顺一听就炸了,“为师辛辛苦苦上课,教你知识教你做人,你收获那么多还想要赚钱?而且是分你亲生师父的心血钱,于心何忍啊?你可是答应过,不让为师从钱袋里掏钱。”
简直振振有词,“见面分一半,您只能把自己的那一半放进钱袋。我取到自己应得的,就绝不会把手再伸向您的钱袋。”
董来顺痛心疾首,“早就听说你抠门,所以都没和你收学费。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倒打一耙,反向为师收起费来。天理何在啊?”
简直当然不是在计较这点儿小钱。
他只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这排名垫底师徒组合的名声,更加不堪一些。
将这件事情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师徒二人,纯粹属于蝇营狗苟的利益结合。
既可以强化示弱的效果,也有利于日后撇清关系。
简直若想见到太上掌教金光上人,须夺得全大陆实力榜决赛的参赛资格,这之间必然要生出太多事端。
他实在不想让这些自己躲不掉的麻烦,牵累到这位排名最末的教习师父。
而且他直觉上相信,懂王师父会给予配合。
既然晓之以理未能奏效,简直便诱之以利,“钱不钱的先不说,面子上您可是赚足啦。这可是您最缺的,堪称无价之宝。你若是同意,我还可以给您多带些弟子来听课。即便分弟子一半,您的补贴不知要增加多少呢。”
董来顺果然动心了,“这倒是划算,虽然与你分享补贴,传出去实在有损师道尊严,但咱不能和钱过不去不是。”
简直见他思想转变如此迅速,不禁十分好奇,“师父您都至尊境的修为啦,思想境界应该很超脱才对。至少是不俗,咋还这么在乎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