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不错不错,刚拜了三拜就看到真人了。”
“嘴巴真毒。”程寄面无表情道。
“彼此彼此。”林离嘴巴上永远不甘示弱。
程寄瞪了她一眼,迈着大长腿加快了速度,将林离甩在背后。
“林离!”
乔静边跑边收伞,钻到林离伞下的时候气息还有些不稳,道“你这伞真大,至少能装下三个人。”
“还好吧,”,然后林离垂眸看着乔静手里那把天蓝色的花边伞后,立刻改口,道“以你手里那把为单位的话,确实能装的下三个。”
“是吧。”
两人勾肩搭背进了教学楼,贺阳坐在老位置上像日常课间一样,趴在桌上,只给大家展示头顶那块茂密又旺盛的毛发,好像在向所有人炫耀学霸不秃这句话是真命题。
“开场五分钟还要这样拼命吗?”,乔静把手里的花边伞用塑料袋包装起来,塞进教室后排的储物柜里。
“所以说人家是学霸啊,你再这么混,只能中下游了。”程寄合上书,向这边看来。
乔静不怀好意地向他看了两秒,自我安慰,抚平上下起伏地胸脯,道“本仙女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这凡人计较。”
林离打开储物柜的门,比划着将这把快和她大腿齐肩的黑伞伸进去,再拿出来,试图强行搁如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柜子里。
“真为你今天的期末考试表示担忧”程寄接过她握着的长长的伞兵,将黑三半靠在墙角处。
“这样不会丢吧?”乔静随口问。
“谁会稀罕这把吊唁伞?”,程寄及重新回到座位,将桌面收拾干净,道“看着都晦气!”
他撇撇眼,这把伞一看就知道不是林离的风格,倒是很符合某个男人。
林离看乔静,乔静看贺阳,贺阳又瞧向林离,以少的可怜的线索为基,三人目前还没破解出程寄毒舌的发作源在哪。
他提着笔袋,走出教室,像是要去考场。
他舌头上淬了毒,大家也都不敢再叫他,以免殃及池鱼。
“他今天吃错药了?”乔静冲着林离发问。
林离愣了一秒,道“我今儿没惹他,也不清楚原委。”
她边说边摇头,无辜地放大瞳孔装作懵懂的模样,她也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考试综合症吧”贺阳看着程寄走过的教室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林离双手抱胸,突发奇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姨夫?”
乔静被一击即中,端着腔调,道“林兄所言有理,小生佩服。”
末了,还学着古装剧里的君子行礼的样子拱起双手,弯腰示意。
“你哪个考场?”林离问。
“6考场,”,乔静毫不客气道“除了我的考场是个谜,你们的都是一猜就中!”
“君子不可面前道人是非,你不知道吗?”,林离不顾形象的捂住她的嘴,叫道“你嘴巴太大了!”
“进场吧,我走了。”贺阳道。
三人至此分道扬镳,也不再嬉笑打闹。
林别今送出钢笔后,足足再原地淋了一分钟雨,肩膀头发湿了一片,但他内心却晴空万里,至少和自己的女儿说上话了,虽然只有那么几句,但足够了。
他呆呆地往门口走,路过时还跟保安打了招呼。
虽然只有一市之隔,但镇江确实天光大好,湛蓝的背景布高高的悬在天上,像一幅被作着倾之心血、灌之灵魂的油画。
顾城坐在镇江监狱的玻璃窗口后,背靠后,下巴低垂,侧着脸,眼角余光注意着木琳的动作与表情。
“准备好了吗?”他说话声音不大,甚至连正眼都没给过她,却让她像惊弓之鸟一眼,慌乱中快速后仰。
木琳的背磕在坚硬又简陋的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