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这伙恶鬼官兵白吃了,他回去无法向老板交待。要是刁钻贪婪的老板要他自己赔上这顿饭钱,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再说了,如今饭馆能弄到的好东西不多,想再做一顿象样的给牢子吃也没足够的材料。这些恶鬼一样的牢子最注重享受,若吃不满意,饭馆这桩好买卖就砸了,而且必会惹上麻烦,老板赔钱还有了难,大怒下更不会饶了他这个小二.....无论怎么的,小二也担不起后果.......
但小二越是这样可怜,这些坏蛋官兵就越起劲戏耍欺负,动手强抢了饭菜就只管享受........
当班军官自然不会正义阻止部下,而且吃上了部下孝敬的最好的他最爱吃的那份,任那小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把头都磕破了.......不但不理,不会同情,而且这样格外吃得香......以前当地痞流氓头子时就这么折腾惯了,最是喜欢这调调。只有欺负人欺负得太惨太可怜,只有被欺负者悲苦无奈地拼命哀求,这样才能格外感觉自己牛逼而人生有意思有价值......这是地痞恶棍的信念。
小二绝望地哭。
官兵格外乐呵,边吃还凶横边呵斥小二,怎么着?孝敬大爷这点吃的,你竟然也不愿意?
当班军官享受完了这顿白吃,满足地打着嗝,擦擦油嘴,瞪眼恶狠狠地喝骂还敢纠缠不休的小二,踢了几脚,发泄一下威风,正要再打,却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了。
“不.....对呀?”
这狗军官终于醒过味来了,一脚把跪在面前耍赖的小二奔到一边,猛冲到大门前咚咚狠敲起来,还大叫着:“开门。里面的牢子快给军爷爷开门。”
咚咚......“里面听到没有?再不开门,老子就杀进去了......”
如此敲门手太痛,又改用刀柄砸门,暴力破门似的把大门砸得轰响,动静之大,死人怕是也能吵醒了,可是,里面却仍然没任何动静。
至此,这军官明白了,冷汗涮地下来了。
坏了,真出事了。
原来,这家伙是猛然想起来,柴进的人也是每天按时来送饭的,可是今天却早上没来,中午竟然也没来......此时都转入下午了,这就不对了。
就算牢子的异常有原因。柴进的人也该来的。娇惯的大官人岂能受得了坐牢又挨饿......
门,死活叫不开。
这军官急眼了,再顾不上欺负小二找乐子了,连忙喝令部下搭人梯上墙头察看里面到底咋回事.......墙太高。费了好大劲,一个身手轻灵的官兵才上了墙头,往里一看,啧,没啥异常的。在墙头能比较清晰地听到班房里牢子们此起彼落的呼噜声......看来昨夜耍钱熬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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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军官却不这么想了,又喝令那兵翻进院子里看看牢子们到底咋回事。
一会儿后,那兵奔出班房,脸色大变,声不似人声地大叫着:“不好了,出事了。”狂奔,扑到门前拉开门栓猛开了门:“头,不好啦。牢子全特么死人一样睡着,睡得不少的竟然尿炕了,一屋子呛人的臊臭味,也没人醒。抽大嘴巴子也抽不醒,至多啧啧嘴哼哼几声还是睡......”
守门的军官和官兵的脸,刷的,全变了,死人脸一样难看,再没此前欺负小二的神色了。呼啦一下全涌进了监狱院子里,有的奔去查看牢子,有的跟着军官奔去牢房,想从小窗户看看柴进还在不在.......当然不在了。那间贵宾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哎呀我的妈呀!”
军官脸色煞白地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走失了柴进,这下死定了......
其它官兵也吓二乎了,手脚发麻,只感觉脖子发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