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低头,“依依呢?”
彼时依依进来放好了盆“我在这呢。四姑娘、探雪姐姐,我师父说他们在饭厅等咱们呢。”
“嗯。”顾卿烟点点头,等依依洗了脸,自己这才沾湿了毛巾,背过身去,在依依和苏探雪看不见的地方快速的擦了自己的脸。
苏探雪一听依依的话,也不在床上继续磨叽,起了身还是穿上昨天自己的那身衣裳,洗漱挽发,可平日里头发都有果儿给自己打理,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要挽发,不管怎么弄,发髻都好像松松的。
顾卿烟见状,走到苏探雪身后,从她的手上接过了梳子,一边自然的帮苏探雪篦头发,一边说“果儿他们到估计还得一会儿,我帮你吧。”
“这”苏探雪觉得这样不适宜,但顾卿烟已经很娴熟的帮她分了头发,准备梳发髻了。
顾卿烟看着铜镜里不自然的苏探雪,双手扶着她的肩,轻柔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无碍,你也总不能这样出去吧。”
“何况,你不像依依还是小孩子,梳个大长辫子就可以出门。”顾卿烟笑着说。
手上利索的拿起发丝,那三千青丝在顾卿烟的指尖来回,缠缠绕绕之间发髻初见形状,桌上还摆着那根玉兰发簪和苏探雪原先的发誓,顾卿烟取过两个小花朵边钗一左一右先戴在苏探雪发间,最后才拿起玉兰发簪,为其佩戴。
多余的两支发饰顾卿烟则让苏探雪随那身衣裳暂且收了起来“我一个人梳发髻的时候大多是轻简的样式,所以用三两个发饰便好。再复杂一些的我其实也得素心才能弄好了。”
苏探雪一想也是,顾卿烟在外的时候素心也不是时时随行,所以顾卿烟只能自己会一些才能打理好自己。
一番收拾打扮好,三个姑娘往饭厅走去,早饭已经备齐,她们来了,就开餐了。
别人的粥都是现盛的,唯独顾卿烟因为吃不了太烫的东西,所以胥少霖已经先盛了一碗在一旁晾着,这下温度已经不算特别烫了。
百里墨还是轻车熟路的先夹过一个包子,然后把里面的馅儿取了出来,把包子皮放进了顾卿烟的碗里。
顾卿烟刚喝完一口粥,包子皮就到了碗里,顺其自然的夹起来就往嘴里送。相处这么一段时间下来,苏探雪多少是知道顾卿烟的饮食习惯的。
也知道胥少霖他们对顾卿烟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虽眼见过许多次,但每每见到他们之间流水一般的工序,这才慢慢发现,什么叫宠进骨子里,就是把顾卿烟这么一点点的小事都做得跟喝水那般的自然和顺手。
寒岩越是看见这样的场景,越是想起胥少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宠不宠这丫头无所谓,她从来没缺过这方面,你要给她的,是我们给不了的。我希望有一天,丫头遇到什么事,她第一个想起的人不再是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而是你。虽然那样的话我们会有些小失落,但那时候,你也就是于她而言不可替代的那一个了。”
早饭还没吃完,东篱他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果儿和素心先进来服侍二位姑娘,顺便给每人端了一杯茶进来清清口。
稍作歇息,一行人准备向麒麟山出发了。
众人在做准备呢,顾卿烟问北溟“我爹娘师父他们呢?”
北溟道“冬青他们护送着直接从谷里往麒麟山去了。”
“嗯嗯。石屋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一切如常。”
“我让素心给你的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今一早已经送老鬼那试探去了。”
这主仆两人说话间,依依苏探雪和果儿已经从靠近门的那侧上了马车,顾卿烟站在外侧,说完话也正准备上马车,前脚刚登上小台阶,忽然往右手边方向转头,看见有衣角的影子缩进角落。
“怎么了?”百里墨走过来问顾卿烟。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