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们了?你今晚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出这道门。”
魏承文气到把杯中的天公酒一口闷掉,站起身指着大家的鼻子骂道“当年!是不是你们怂恿我去撩拨康念的?要不是你们,我至于现在还一身腥么?”
“老天爷”不可思议,大家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多久了都?公主也太记仇了吧?”
“不然呢?她能让解蔷打我?”魏承文闷闷不乐地喝酒。
解蔷心里骂了句,狗男人,打的就是你。
秦楼里的贵族们纸醉金迷着,不分昼夜。
解蔷在窗外站定,秋风低低地吹拂,把地上的尘埃扬到半空,还有早凋的落叶,飘零之间,发出轻轻的沙响。
八月初一,天幕不见月,能窥到零碎的几簇稀疏的星子。
魏承文一群人喝得正高兴,没有再听到其他和康念有关的话题,解蔷抬脚跳下了秦楼,再一次消失在夜幕里。
另一边,阿言和阿谨偷偷溜回明王府。
他俩小心翼翼地把侧面的小门打开了一丝缝隙,确定护院和管家都不在后,便匆匆窜进来,又轻轻掩上,装作无事发生。
明王府的正门在同一时间被掩上,送走了邱梁,管家在康安前边提灯照路。
“之前护院来说什么事?”康安此时心情不佳,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抿成一条线,浑身散发着与尘世疏离的厌世气息。
管家斟酌片刻,决定如实禀告“回王爷,是阿言和阿谨看到路过的解统领,跟着遛出街上玩了。”
康安不露喜怒问“回来没有?”
一个护院远远地落在地上,单膝下跪“禀王爷,刚回。”
“你去,把人带书房来。”康安遣走管家,独自走远。
康安在夜晚夜晚目力超常,走夜路不需要照明。
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心里为两个顽皮闯祸的孩子祈祷了一番,遂提着灯笼往院内另一处走去。
明王府的书房是临湖的水榭,今日刚到仲秋,书房靠着湖泊的后廊已经挂上了两重竹帘阻隔秋水寒气。
康安畏寒,穿得也比别人厚,大马金刀坐在椅子山翻阅桌上的兵书。
虽然总传出他病秧子“废物”的说法,长得却是人高马大的。只要不犯病,寻常不认识他的人,或许会觉得他比普通人更强壮一些。
阿言和阿谨得知事情败露了,被管家带来的时候,腿都是抖的,见到康安轻轻将书籍搁在桌上时,两人扑通地跪在地上,肠子都悔青了。
“闲啊?”康安的表情看不出情绪,语气倒是毫不遮掩的嫌恶。
“小的们错了,求王爷饶过我们!”阿言哭着说,他的心已经苍老了一轮,此时的他有着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疲惫。
以后出门一定要看过黄历才行了,阿言抹泪。
“方才,邱家送来一本兵书,当做本王定婚的贺礼。”康安好像是在拉家常一般,说出来的话让跪在下面的阿言和阿谨提心吊胆,“解统领,也是军旅之人,想必也需要一份这样的礼物。”
阿言和阿谨突然抬头,大大的眼睛里,就差没把“我们刚才就见过解大人”这几个字挂出来了。
康安冷笑一声,把书丢给管家“既然你们两个,那么喜欢她,不如把这兵书一人抄一遍,等你们的解统领过门时,亲手交到她手里。”
康安说着,走到两人面前,轻声问候着,继续折磨他这两个小书童“觉得本王的提议如何?”
“是”阿言和阿谨哪敢说一个“不”字。
“挺好,既然要送人,一定要十成十的诚意,”康安一面往门外走,一面提最后的要求,“自备笔墨纸张,字迹工整,有一个错字全书重抄。”
管家抱着那本还带着康安手指余温的兵书,不算厚,也不薄,有大篇幅的实战分析。心算着,今天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