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时分,车队就进入了与汤冠浦交好的国军赵诚达的地盘台城。
脑门贴着一块膏药的木铃铛一脸的不高兴,额头的红肿已经好多了,她的父亲大人还是要她贴着那块黑膏药,可以想象她现在的形象有多么的奇葩。
“哼!哼!哼……”
“别在哼哼了,等会到了台城,换了药,如果不肿了,就把膏药拿了。”忍着笑意得木万彪,毫不留情得用手指点了点木铃铛贴着膏药的地方,就听到闺女“哎呦”一声,立马把手缩回去,“我没碰!”
“没碰我会疼!等我回去,一定告诉你夫人,让她来对付你。”虚按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子,木铃铛又瞪了在前面偷笑的木万达一眼,“爹,达叔一直在嘲笑我。”
“得,你们爷俩的官司,别把我带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车夫。”木万达立马投降,堂哥木万彪的拳头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别耍嘴皮子了,等会就进台城了,说话都注意点。”
“是,父亲大人。”
“遵命,队长同志。”
木万达回过头和侄女对视一下,都莞尔一笑,又要打起精神来演戏了。
木铃铛轻轻搂了一下她爹的胳膊,很快就放下了,然后她轻声问道“爹,驻扎在这里的赵师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轻柔得帮闺女顺了顺头发后,木万彪才缓缓开口“这个国军的师长算是一位军人吧,愿意打日本人,但是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对我们的态度也是既不打击,也不帮助,一项选择旁观。
但是,他手下有个团长,倒是对我们比较友好,偶尔也会与我们互通消息,支持我们一下。”
“那赵师长不管吗?”木铃铛有点好奇了,她对国军的印象,大多数还是来源于电视,现实中还没有见过几个国军的人。
“他当然知道,但是好像也没有阻拦过,是一种、视而不见的态度。”
“啊?那他是一个多么矛盾、多么纠结的一个人啊!”
看着闺女瞪得大大得眼睛,木万彪身上的压抑,好像一下释放了很多,尽管他的女儿这几年一直生活在狡猾的小鬼子中间,但是她的天真活泼一点也没有缺少。
“就是,大老爷们学着女人一般不真实,让人不舒坦。”话一出口,他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女人怎么啦?女人怎么不真实啦?我觉得这个问题等我回去了,我会去仔细问问我娘的看法。”
闺女瞬间变化的小脸,让木万彪立马出了一身冷汗,“别啊,闺女,爹说错了。爹的意思是,那个姓赵的就是一、一怂人,不是,他就是、就是一别扭、任性、爱耍小脾气的人。”
哎,也不知道这个答复,能不能让小姑奶奶满意。
木万彪小心翼翼得看着闺女的每一个表情,哎呀妈呀,笑了,没事了!
“哈哈~大哥,你说是那个赵师长,还是赵师长夫人啊?”实在不想掺合进这父女战场的木万达,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嘴,笑着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滚蛋!就你聪明!”看着闺女又开始变化的小脸,木万彪的脸色也变得更黑了。
说说闹闹期间,车队到了台城城门口。
秦笑给守在城门口的一位严连长,看了一下汤冠浦的信物,他立即给赵师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车队就在严连长的放行下,进了木万彪等人的目的地台城。
不错,台城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因为有一批药品,要交接给台城附近的某八路军作战团。
平时虽然有木万彪的“朋友”帮忙送货,如今,这一带的势力更加混乱,借口用多了,也是要出篓子的。故而,借助大和运输公司的车队经过此处,有理由“送货”。
看在汤冠浦的面子上,赵师长抽空接见了竹下立夫和小林清水。
他们